方媛兒可不信什麼發誓不發誓。
她剛要回應,就見謝潤冷冷盯著自己,沉聲道:“你可敢發誓,若你曾經對陶陶下手,你與三公子都必遭報應?!”
莫說方媛兒,在場的所有人聽到這句話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方媛兒對上謝潤漆黑沉冷的眼眸,到嘴的話怎麼也說不出。
方媛兒不信發誓,但她不得不信鬼神。
不然她又怎麼會來到這個世界呢?
隻是猶豫那麼片刻,在場的人都看出了端倪。
隻是還沒等方媛兒設法挽救,景王已經冷麵嗬斥:“夠了!”
謝潤收斂臉上怒容,表情平靜的朝著景王行禮。
“妾身愛子心切,言語不當,還請王爺責罰。”
聽到自己兒子被咒時,景王是不悅的。
可見到謝潤一副平靜的模樣,他又說不出處罰的話。
畢竟她生氣,也情有可原。
景王憋著滿腔怒意,無處發泄,瞥到一旁麵色陰沉的方媛兒,當即找到發泄口。
“方氏謀害王府子嗣,其心可誅,又不思悔改,即刻禁足半年,罰月例半年。”
餘光瞥到地上跪著的秋露,景王雲淡風輕道:“這丫頭,杖斃吧。”
方媛兒和秋露同時抬頭看向景王,眼底滿是不可置信。
方媛兒怎麼都沒想到,景王竟然半點不信她,罰她罰的如此之重!
隻是還沒等方媛兒出聲求饒,秋露已然哭喊著膝行上前,扯著景王的衣服。
“求王爺饒命,求王爺饒命!奴婢真的沒有害小主子!”
“奴婢對您一心一意,您不能這麼對奴婢呀!”
此話一出,在場人的表情都十分驚愕。
“你家主子是方側妃,你對王爺一心一意做什麼?”
李媽媽滿臉厭惡道:“怪道從你房間搜出繡著鴛鴦的香囊,原是藏著這肮臟心思,真叫人惡心!”
“一個賤婢,竟然還敢肖想王爺!”
李媽媽挾帶私貨:“當真是仆隨其住,一樣的不知天高地厚!”
景王剛剛還不喜歡李媽媽咄咄逼人,如今又覺得這老婆子說話頗為中聽。
他是什麼人都可以肖想的嗎?
一個側妃的貼身丫頭,口口聲聲喊著對他一心一意?
真是沒一點規矩!
十安公公瞥見景王的臉色,立刻讓身邊的小太監上前把秋露的嘴給堵了。
方媛兒本來還想念在主仆一場的份上,替秋露求求情。
可聽到秋露喊的那句話,才知道秋露竟然對景王存了心思,一時間有股莫名惡心,也就沒開口了。
正在此時,紫湖忽然進來,“回王爺王妃,廊下伺候花草的月瑤說她有話要稟,是和月枝有關的。”
王妃挑眉,“還沒審月枝,就有人要檢舉她了?”
景王有些疑惑:“這月枝月瑤又是誰?”
謝潤溫聲解釋道:“回王爺。陶陶不適,不隻是奶娘的膳食裡被加了何首烏,還因為陶陶做輔食的水被人加了木薯粉。”
“這月枝就是管陶陶水的丫頭,如今正由人審著。”
她餘光一瞥,將在場人的表情收入眼底。
李庶妃一直都是冷豔淡漠臉,聽到這話,沒什麼表情波動。
方媛兒微垂著眼眸,看不清眼底的情緒,隻唇角勾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