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自己弟弟是殘廢。
容硯之這張嘴賤的。
好像誰也看不起。
虞嫿默不作聲。
腰間倏然一疼,男人寬大的掌心掐了掐她。
這覺是沒辦法安生睡了。
虞嫿鼻孔出氣,語調已經帶著慍怒,“你到底想乾嘛!”
容硯之垂下眼瞼,頎長的睫毛顫抖,一雙黑眸溢著涼意和幾分委屈。
但虞嫿背對著他,看不見這樣一幕。
要不然她肯定會狠狠嘲笑。
“他……不好。”容硯之輕聲說。
虞嫿當然知道容硯熙不好,這容家有好人嗎?
每個人都壞死了。
“他不好,你好?”虞嫿撇嘴,懶得繼續跟容硯之爭辯,太累,“行了,睡覺吧。”
腰間的那隻手覆在腹部,收緊力度,她被迫與容硯之親密。
隻聽男人說:“我比他好。”
你喜歡他,還不如喜歡我。
虞嫿:“……”
是是是,前不久是誰要開車創飛所有人?
他好?
好個屁。
他跟容硯熙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也是不清楚,容硯之有什麼資格蛐蛐彆人。
“嗬嗬,是啦,你最好,睡吧安啦。”虞嫿想從他懷裡抽離的,但是太累了,已經沒力氣了,閉上眼就昏昏欲睡。
結果他又冷不丁地出聲,“彆喜歡他。”
虞嫿睜開眼,一臉無語。
這男人今晚到底怎麼了?
車禍後遺症嗎?
嬌氣的要命。
虞嫿無奈安撫,“不喜歡,不喜歡。”
“不過,你……很討厭他嗎?”
容硯之很輕地嗯了一聲,但虞嫿還是聽到了。
他小聲說:“討厭,很討厭。”
難道是因為,容硯熙殘廢,分走了容家人的所有目光,所以容硯之才討厭他麼?
容硯之看著不像那種,會為了親情而難過的人啊?
何況他母親早亡。
如今他父親的妻子,早已不是他母親,他就更沒理由去吃親情的醋了。
莫名其妙。
罷了,她也不願意再想這些。
知道的多了,說不準還真沒好處。
翌日。
虞嫿醒來,床邊早已沒了容硯之身影。
今日是周六,容墨倒是不用上學。
虞嫿坐電梯,一下樓就看見他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電視內容是財經頻道。
等容墨發現虞嫿下來後,又立馬換台,換成了動畫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