郤龍看到一名極端分子持槍靠近自己和哈爾,心知不妙,哈塔米和手下無法逃走,遂準備殺人滅口。他無處躲避,立刻伸手抓起一塊石頭,準備拚死一搏,不能坐以待斃。極端分子快步靠近哈爾和郤龍,立時舉起ak突擊步槍,手指扣住扳機,開火在即。郤龍不能等極端分子開槍,馬上攥緊手中石頭,作勢便要投擲。
危急時刻,夜空中突然有亮光閃過,眨眼飛落地麵,火光迸濺,轟爆震耳。
追兵立時被爆炸產生的煙塵覆蓋,崩飛的碎石呼嘯飛射,極具殺傷力。火光迸濺時,郤龍判斷是導彈來襲,馬上放棄投擲石塊,及時臥倒掩蔽。隨後的劇烈爆炸證明了他的的判斷,強烈氣浪瞬間擴散,帶著煙塵將郤龍等人席卷其中。持槍的極端分子來不及臥倒躲避,立時被崩飛的碎石擊中,頭部開裂,腦容物溢出,倒地掙紮待斃。
五分鐘後,四周的煙塵才消散殆儘,地麵上散落著大量殘缺不全的屍體,幾乎全是追兵的,慘不忍睹。導彈的目標明顯是追兵,爆炸過後,幾十名追兵死傷殆儘,僅有七八名幸存者,而且傷者居多。哈塔米的身邊僅剩一名手下,但兩人都沒有受傷,此刻迅速起身,對準幸存的追兵進行射擊。
幸存的追兵早已毫無鬥誌,而且指揮官也被炸死了,當即紛紛轉身逃跑,沒人進行抵抗。哈塔米和手下追出上百米,擊斃四名受傷的追兵,其餘逃遠,遂放棄追擊,快速返回。郤龍這時也扶著哈爾站起來身來,環顧四周,滿眼都是死屍,血腥刺鼻。哈爾不忘自己戰地記者的身份,拿起相機,不斷進行拍照,很少有機會拍到如此慘烈的戰鬥場麵。
因為是夜間,數碼相機的閃光燈不斷閃動,十分刺目,很容易暴露位置。哈塔米立刻製止哈爾拍照,沒收相機,交給手下保管。他隨即持槍對準哈爾和郤龍兩人,命令他們脫光衣服,連內褲也不許保留,目標不明。此舉遭到哈爾和郤龍的強烈反對,必須知道原因,否則拒絕執行。
哈塔米根本不解釋,當場對著兩人腳下開槍警告,不脫衣服就射人,神情淩厲,眼神中充滿殺機。哈爾和郤龍無奈,隻好屈辱地脫掉身上的衣褲,什麼也沒剩,立刻便感受道什麼叫風冷刺骨。哈塔米立即讓手下看管哈爾和郤龍,自己親自搜查兩人脫下來的衣物,十分仔細,顯然是在找什麼東西。
他看出追兵是被無人機發射的導彈炸死的,能透過雲霧準確命中目標,應該有地麵指引,或是軍用級彆的gps定位跟蹤器。追兵不可能自己引導無人機炸自己,定位跟蹤器應該就在哈爾和郤龍身上。可綁架兩人後已經用電子檢測儀檢查過了,並未發現定位跟蹤器,原因不明。
可他深知反恐聯軍擁有強大的技術優勢,哈爾和郤龍很可能攜帶著什麼最先進的跟蹤器,電子檢測儀完全無法檢測出來。他極為仔細地搜查哈爾和郤龍的衣物,任何邊角也不放過,甚至用匕首割破上衣的襯裡查看,結果還是一無所獲。他之後走到哈爾和郤龍身邊,打著手電檢查兩人的身體,懷疑跟蹤器植入體內,甚至連隱私部位都搜查,同樣沒有任何發現。
但他還是不放心,直接讓哈爾和郤龍換上死去追兵的衣服,兩人原先的衣服全部丟棄,以防萬一。
郤龍和哈爾換上追兵的衣服後,繼續朝大山進發,除了相機和攝影機外,其餘不必要的東西全部丟棄了。哈塔米對相機和攝影機也進行了檢查,但並未發現有定位跟蹤器,也沒找到暗藏的美元,遂還給兩人。他們一行四人不久抵達大山腳下,沒有休息,立刻開始攀登。哈塔米熟悉地形,帶路前行,僅剩的手下負責斷後,持槍監視郤龍和哈爾。
眾人一路沉默前行,沿著崎嶇的山路艱難而上,一小時內沒有停下休息,終於抵達半山腰的位置。這裡有一處山口,翻越過去便是深邃的河穀,山峰頂端的融雪流入穀內,最終成為北部山區幾條大河的源頭。目前是枯水期,河穀的水流並不大,暫時聽不到隆隆的水聲。河穀兩岸植被茂密,布滿整個河穀,一眼望不到邊。
哈塔米下令在山口處休息二十分鐘,然後取出衛星電話,走到偏僻處撥打,不久開始低聲交談。山口處的風勢很大,郤龍竭力想聽清楚哈塔米在和什麼人交談,可耳邊聽到的全是呼嘯的風聲,除此之外,什麼也聽不到。他身穿從追兵身上扒下來的軍綠色65風衣,可以抵禦寒意很重的山風,靠上山石閉目休息。
哈爾也穿了一件65風衣,此刻煙癮犯了,從深闊風衣兜內掏出萬寶路香煙和zoop打火機,點燃香煙,深深吸了一口。哈塔米沒有攔阻哈爾抽煙,儘管此地並不安全,但大山終年霧氣籠罩,而且氣候變化無常,對無人機的偵察影響較大,發現他們幾率很小。另外,如果哈爾和郤龍攜帶了什麼未能查出的定位跟蹤器,現在就是最好的驗證機會,看看會不會有導彈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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