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層小樓發生爆炸時,郤龍正坐在街角的奧迪車內監視,判斷殺手今晚不會離開博茨坦市,看來又要熬夜監視了。爆炸發生的極為突然,連他也被嚇了一跳,沒有多想,火速下車朝三層小樓跑去,殺手是自己目前唯一的線索,千萬不能出事。他沿著人行道快速跑動,帶消音的p229手槍彆在腰間,子彈上膛,保險打開,隨時可抽出開火射擊。
他很快靠近三層下樓,大門緊鎖,隨即翻牆而入,抽出p229手槍,小心靠近燃燒的一樓入口。
一樓的門窗全部被炸飛,碎裂窗框和玻璃散落在院落中,客廳的內家具也被點燃了,火焰閃爍,濃煙四起。門窗被炸飛後,大量空氣湧入樓層內,火勢更加猛烈,烈焰堵死入口,噴吐不定,根本無法靠近。一樓客廳已經被火焰和濃煙籠罩,火勢正在向二樓蔓延,速度很快,難以控製。
郤龍不久在一樓入口的台階下發現了昏死過去的殺手,衣褲開裂,裸露皮膚被烤焦,胸腹間插著多把金屬餐具。他估計爆炸中心點在廚房,金屬餐具被炸飛,結果插在猝不及防的殺手身上,活該其倒黴。當然也不排除有人故意將將金屬餐具擺放在外麵,增強爆炸的殺傷力,就怕殺手不死。
他伸手摸摸殺手的鼻息,還有活氣,當即拖至院落的暗影中,快速伸手拍打他的麵頰,希望儘快將其弄醒,獲取情報。但殺手傷勢太重,根本拍不醒,也不可能帶離現場救治,而且時間緊迫。他迅速起身自四周尋找水源,因為看到院中種植花木,應該會接通水源。他沒走多遠便找到院內的水源,水龍頭上連接著塑料管,顯然是用來澆水的。
他迅速打開水龍頭,拽著塑料管返回殺手身邊,清涼的水流很快從管口流出,直接澆在殺手臉上。
沒多久,殺手發出痛苦的哼叫聲,慢慢睜開眼睛,本能伸手去摸腰間的配槍,卻已被郤龍搜索,當然摸空。郤龍丟掉塑料管,低頭沉聲說道:“告訴我瓦希德在哪裡,我為你報仇!”
肯特勉強看看插在胸腹上的金屬餐具,臉上竟露出了自嘲式的苦笑,然後緩緩搖頭,喘息著開口說道:“用不著,想幫我就補一槍。”
郤龍繼續說道:“天然氣不可能突然泄露,必定有人做了手腳,不想讓你活著,知道是誰嗎?”
肯特高度懷疑是雷納德搞的鬼,畢竟隻有他知道這處落腳點,當然也不排除公司副總裁,因為整個行動應該都是他策劃的,雷納德和自己不過是執行者而已。但他卻不想說,自己成功狙殺了目標,公司會如數支付酬金,不管自己是死是活,前提是不能留下任何線索,或者是牽連到公司。
他很清楚這是公司在殺人滅口,自己確實不該回落腳點,太大意了。他不知道郤龍的身份,不過顯然非d國警方或軍方人員,竟然問起了瓦希德,看來還是跟白細胞小隊在y國的行動有關,真是沒完沒了。他仍舊沉默不語,雖判斷雷納德出賣自己的可能性很大,可還是拒絕告訴陌生人,關鍵是不想酬金落空。
他心知必死,已不在乎什麼公司和雷納德,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重病的母親,五十萬美元可以讓她繼續活很長時間,這是自己最後的心願了。
郤龍一看殺手的表情,就知道很難再問出什麼情報來了,卻不甘心,正待繼續詢問,忽聽大門處有響動,立刻閃身一旁躲避,偷眼觀察。明亮的火光映照下,兩名男子翻牆而入,頭戴麵罩,手持帶消音器的烏茲衝鋒槍,快速靠近燃燒的三層小樓,明顯是前來確定殺手死了沒有。
郤龍拔出手槍,悄然後退,躲入濃密的花木間,高度戒備。他不想被對方發現或交火,殺手身上已經問不出什麼情報,這兩名出現的男子則是尋找新線索的關鍵,自然要特彆小心,防止暴露。他估計這兩人也是花崗岩公司的人,負責滅口和查驗,爆炸肯定會驚動當地警方,他們不會待太久,遠處已經能聽到消防車的警報聲了。
兩名男子不久便發現了躺在左側院牆暗影中的肯特,人還沒有斷氣,不過已經處於意識模糊狀態。他們確定了肯特的身份後,果斷對準其頭部補槍,確保斃命。他們對肯特出現在院牆前有所疑惑,卻沒時間細究原因,滅口和查驗的任務已經完成,隨即再度翻牆而出,快速撤離。
郤龍不久也翻牆而出,穿過一條小巷,暗中跟蹤兩名男子,直到他們上了一輛深色寶馬轎車。他等寶馬車轉過街角,火速回到自己的奧迪車內,啟動跟上,保持安全距離。他剛開出幾十米,消防車便出現在街道上,警笛聲十分刺耳,所有車輛都自覺地靠邊停車讓行。兩輛消防車很快開過,寶馬車繼續前行,似乎沒有發現有人跟蹤,稍後拐上主乾道,一路朝南開去。
半小時後,郤龍跟蹤寶馬車開至市區南郊,遇到警方設置的檢查站,排隊等候檢查,寶馬車停在前方數十米處。他急忙將兩支手槍藏在座椅下,防止警方進行搜索,估計肯定跟殺手的任務有關,武裝特警和裝甲車都出動了,目標身份肯定很重要。國際峰會明天才會召開,如果說瓦希德襲擊的目標是各國政要和元首,今晚的提前行動顯然不合常理,峰會舉辦方必然會提高警戒,或者改變舉辦地點,也有取消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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