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爾魯等人天黑之後才抵達森林基地,車輛停在西側,並進行了偽裝,然後步行進入基地內,繞過開交戰現場。索爾魯暫時不想讓其他人看到屍體,安頓好重傷員後,這才和舅舅謝赫諾維奇來到現場,同時還有兩名哥薩克營老兵,作為見證人。現場基本保持原樣沒動,裝有現金的背包也未打開過,屍體都已經發僵了。
索爾魯對郤龍和米哈老爹是十分信任的,但內部叛亂之事必須查清楚,否則很難對其他人交代,搞不好後果會很嚴重。他們雖然消滅了白狼營的主力,但自身的傷亡也很大,隻能用慘勝來形容。現在又發生了內部叛亂,士氣肯定會有影響,而且也隱瞞不住,越早公布越好,不然更讓人懷疑。
索爾魯先聽郤龍和米哈老爹的敘述事情經過,然後仔細檢查現場和屍體,基本吻合,並用手機拍下照片留證。他最後在眾人的見證下,親自打開裝有現金的黑色背包,取出裡麵美元現金,裝在防潮防水的密封袋內。他打開密封袋,認真清點美元現金,總共有元,都是百元美鈔。
索爾魯之前不是哥薩克營核心領導層人員,根本不清楚該營有多少經費,也不知其來源,據說是接受e國方麵的資金援助。他隨後將現金重新裝回密封袋內,接著連同背包一起交給米哈老爹保管,並由大家做見證。米哈老爹在哥薩克營中威望很高,另外還把所有儲蓄都拿出來資助哥薩克營,沒有人會懷疑他會私吞這些錢,因此交給他保管最合適不過了。
屍體不能留在基地內,索爾魯等人用皮卡車將屍體運至哥薩克營的墓地掩埋,四名叛亂分子不算,中途丟入沼澤地內,任其腐爛。大家掩埋好屍體返回基地,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分配好值夜的人員,其餘人儘早休息,畢竟戰鬥忙碌的一天,很是疲憊。索爾魯還不能休息,前往通訊室所在的木屋,另一名通訊兵正在試著修複監控係統,兩部電台已經徹底報廢了。
郤龍也在通訊室內幫忙,米哈老爹則帶人負責第一班崗,目前人手短缺,隻能三小時輪換一次。如果能修好監控係統,可以減少夜間的警戒人員,現在每班最少三個人,都是暗哨。監控係統的液晶顯示器和主機雖然遍布彈孔,硬盤也被破壞掉了,但接受信號的天線卻完好無損,破壞者百密一疏。
通訊兵用天線連接上從塞布查鎮醫院帶來的筆記本電腦,基地外圍的監控畫麵便顯示出來,而且很清晰。他不久有修複了一個液晶屏幕,子彈隻是擊中了邊緣,仍可正常使用,清晰度也很高。郤龍則去更換被自己擊毀的監控攝頭,通訊室有備用的,他有夜視儀,方便在黑夜裡工作。
一小時後,郤龍和索爾魯自基地的指揮室碰頭,在座的還有謝赫諾維奇,木桌上已經擺好了晚餐,難得不是野戰口糧。哥薩克營的基地內有一個小型冰窖,寒冬季節從冰封的格聶茨克河上切割冰塊,運回地窖內存放,可以用來儲存各種肉類和其它易壞的物品。冰窖內冰塊可以存儲隻來年的冬季,確保食物的新鮮,而且還不用電,非常方便實用。
今晚的食物是燒鹿肉,米哈老爹有狩獵的許可,儘管是戰時狀態,也不能隨便狩獵,必須要有真正獵人證明才行。米哈老爹每年可狩獵五頭雄性野鹿,當然肯定不夠哥薩克的營肉食供應,主要起調劑口味的作用,儲存的肉類還是野豬肉。森林沼澤地帶野豬樹林眾多,而且沒有狩獵限製,哥薩克營從來不缺肉食。
燒鹿肉的味道很不錯,尤其是湯汁很濃鬱,分量也很足,郤龍雖然很餓,可也沒能吃完。三人邊吃邊聊,木屋外有哥薩克營士兵警戒,嚴禁無關人員靠近,說明這次碰頭並非吃晚餐那麼簡單。郤龍要接替米哈老爹值夜,因此沒有喝酒,隻用清水代替。謝赫諾維奇連喝了兩罐啤酒,接著又打開第三罐,燒鹿肉吃到倒是不太多。
索爾魯知道舅舅謝赫諾維奇的酒量,就這樣喝到天亮也沒事,換成伏特加也能堅持,酒量可見一斑。他沒有阻攔舅舅,清楚對方心裡不好受,今天死了太多人,而且連屍體都來不及掩埋,就丟在醫院和鎮內,毫無辦法。他也很難受,可必須要表現的更堅強,哥薩克營絕不能垮在自己手上。
索爾魯也沒有喝啤酒,吃完盤中的燒鹿肉,喝著熱咖啡問郤龍道:“哥薩克亟需補充人員,你能否聯係e軍情報部門,我們需要去東岸召集新兵。”
郤龍點頭道:“當然可以,不過我還是建議在當地召集,畢竟目前格聶茨克河是交戰前線,往返並不容易。”
索爾魯也清楚格聶茨克河防守十分嚴密,w軍的巡邏隊24小時在危險河岸巡邏,還安裝了監控設備,想偷渡並不容易。但他沒有選擇,哥薩克營眼下隻剩不到二十人,其中還包括奧爾佳等人,已經不成建製了,必須儘快召集人手。他隨即說道:“當地的親e國的居民都逃到東岸去了,村鎮幾乎都是空的,根本找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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