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妤帶著流春出門時,看到樹下的蘭斯,才想起來還有這麼個人在府裡。
他到底守著什麼讓皇弟留他一命的秘密呢?
溫妤朝流春附耳幾句,流春點點頭,從小廚房裡拿出了一個白生生的饅頭。
她接過饅頭,在蘭斯麵前蹲下身:“醒醒。”
蘭斯睜開眼,藍瞳的邊緣浮起淡淡的血絲,似乎好幾個日夜沒睡一般。
“餓了吧?”溫妤彎起眼角,“饅頭吃不吃?”
她說著摘下了蘭斯的口丸,撕下一塊饅頭就往他嘴裡塞。
蘭斯彆過頭,躲開溫妤的投喂,他的嘴角還殘留著未擦淨的血跡,以及一絲嘲諷:“餓死也不吃你的東西。”
溫妤聞言站起身,將饅頭丟在了他的腳邊,沾上了土礫。
她拍拍手,一臉鼓勵道:“好骨氣,在我公主府當狗,卻說不吃我的東西,再接再厲噢,可彆真香了。”
“流春,命令下去,從現在開始,不許喂他吃任何東西,包括水。”
“是,公主。”
蘭斯盯著溫妤,眸中帶著一絲不明的憎惡:“誰吃誰是狗。”
溫妤笑出聲來:“嗯?你本來不就是嗎?自我認知要明確,彆把自己還當個人物。”
蘭斯:……
等流春將命令傳達下去後,溫妤悠悠閒閒地來了三從胡同。
越淩風拉開門,看到溫妤他並不驚訝,隻是神情中閃過一絲落寞。
“小姐請進。”
溫妤拿過流春手中拎著的步步糕,親手拆開,笑道:“今日放榜,本小姐特來恭喜你金榜題名。”
越淩風看著這步步糕,有些愣住,這是玉函樓特供給春闈榜上有名的考生的吉祥菜,一金難求。
他抿了抿唇,想必小姐已經知道他的會試名次了。
想到他一度無比自負地向小姐承諾狀元之位勢在必得,如今放榜卻隻落得區區三十六名。
越淩風心中微微酸澀:“看來小姐已經知道我的名次了。”
溫妤點頭:“知道啊,三十六嘛,流春一早就去看了。”
越淩風見溫妤雲淡風輕的模樣,心下一沉:“越淩風……讓小姐失望了。”
溫妤聞言微微挑眉,她倒了杯茶推給他,笑道:“我為何失望?”
越淩風剛要開口,溫妤便抬手製止了。
“如果你是要說什麼,沒拿到榜首讓我失望的話,那麼大可不必,因為我並沒有失望。”
溫妤說著捏了捏越淩的臉頰,“愁眉苦臉的做什麼?三十六名也很好啊,又不是落榜了。至於狀元一事,考不上就考不上唄,我本來就不在乎。”
“要不是你自己倔得很,非要考上狀元才肯跟我好,本小姐早就把你推倒,翻來覆去地這樣那樣,那樣這樣了,連畫都畫好了,還會等到現在隻摸摸手親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