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溫妤將蘭斯丟在地上,拿出紗巾擦了擦手指:“碰你,我嫌臟。”
隨著話音落地的,是一瓶金創藥。
“流冬,可彆讓他死了,本公主還沒折磨夠!他要是死了,我唯你是問!”
流冬一臉慌張:“是,公主!”
待溫妤離開後,流冬拿起金創藥,十分隨意地在他身上撒了撒,嘴上卻說著:“你可彆死了,你死了公主就要瘋了,非得讓我給你陪葬不可!”
蘭斯聞言,心口猛地發顫,也不知是不是這金創藥的藥效著實猛,他覺得渾身都有些發麻。
他閉上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流冬瞥了瞥不遠處看熱鬨的流夏流秋,說著最後一句台詞:“你們就不能好好說話嗎?明明都長了嘴……”
說完之後,流冬功成身退。
蘭斯在心裡喃喃:“我們已經沒辦法好好說話了……”
就算她嘴上說著折磨他,不會心軟,卻還是會給他留下一瓶了金創藥,怕他真的死了。
愛的與否,不要看她說了什麼,而是看她做了什麼。
至於他這一身傷是從何而來,則是半句不提。
流春坐在馬車裡,有些躊躇道:“公主,您這樣抽他,他怎麼可能還愛上您?是不是抽的有點太猛了?”
溫妤驚訝:“我還嫌不夠呢,要不是我不會武功,力氣不大,我能抽他個三天三夜,三更半夜,抽打不停歇!”
流春咽了咽口水。
溫妤知道她的疑惑,慵懶地抿了口茶道:“蘭斯現在手拿虐戀情深的劇本,我這點抽打算什麼?”
“虐戀情深???”流春仿佛聽見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溫妤悠悠道:“我還沒挖心挖腎挖肝挖眼角膜,斷手斷腳斷他命根,懷孕被踹流產一條龍,更沒有殺他好友殺他全家……唔,等陸忍滅了西黎,應該算吧。”
流春:……
她滿臉驚恐:“公主您在說什麼啊?”
什麼挖心挖腎,什麼斷手斷腳,什麼懷孕被踹,什麼殺人全家……
溫妤摸摸下巴:“這還隻是虐身,還有虐心呢。”
流春:“啊?這還不夠?”
“當然不夠,在虐身的同時,還得在他愛我,他不愛我,他愛彆人,他愛誰?他愛我,他不愛我,他是不是真的愛我?我愛他,我不愛他了,我還愛他,我仍然愛他,不我這回真的不愛了,不可以我還愛他,我愛他,愛他愛他愛他愛他中不停地被虐心。”
流春臉上的驚恐更加放大了。
溫妤又抿了口茶:“所以必須得虐身的同時還虐心才能達到虐戀情深的最高境界!”
“什麼境界?”
“縱他虐我千百遍,我仍待他如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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