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聽到他的話,燕岸竟又帶人返回,朝著他吹了個二流子一樣的口哨。
似乎在說,來啊,來追我啊!
然後又拍拍馬屁股,大搖大擺地極速離開。
“大王子,他們屬實可惡,待我追上去……”
“看不出來嗎?他希望我們追上去。”
阿勒詩回到營帳中,看了一眼蘭斯,他依然不為所動,似乎帳外的騷亂與他無關。
阿勒詩心中發悶,拔起地上的箭,才發現箭尖上插著一張折好的紙。
他摘下展開一看,眉心微皺。
“你要看嗎?”阿勒詩看向蘭斯。
蘭斯微微抬眸:“嗬,無非是些咒罵之語。”
阿勒詩聞言,一字一句地將紙上的字讀了出來:“你、不、配。”
他看著蘭斯:“就這三個字。”
這句話指向性十分明顯,你不配,不配什麼?
答案顯而易見。
蘭斯眯了眯眼,潑掉了酒杯中的酒,酒杯也被他隨手丟在地上,冷笑一聲。
“看清夜襲之人是誰了?”
阿勒詩知道他的意思,回道:“不是陸忍,沒見過的臉孔,不過可能是奉命行事,這三個字,應該是陸忍送來的。”
“我不配?”蘭斯揚起嘴角。
實際上阿勒詩猜錯了,這三個字並不是陸忍送來的,而是燕岸。
燕岸來到北陽關後,不久便聽到士兵們談論蘭斯想要帶走公主一事。
他們還繪聲繪色地描述著溫妤如何罵蘭斯是狗,又是如何射了蘭斯一箭。
“竟然敢覬覦長公主,長公主和我們陸將軍才是天生一對!那個蘭斯,他配嗎他?”
燕岸當時沒應聲,悶悶地喝了一整壺茶。
心中卻想著,對啊,他配嗎他?
他不配。
第二天,燕岸又帶著人夜襲狄努軍營。
這次他們有了防備,燕岸隻遠遠射了一箭,便帶人離開。
第三天,狄努依然戒備。
燕岸又遠遠射了一箭便離開。
第四天,燕岸沒去。
狄努戒備了一夜,感覺戒備了個寂寞。
第五天,天蒙蒙亮,依然沒有夜襲。
狄努士兵靠在一起,打了個大哈欠。
“知道我們戒備,不敢來了,困死了都……”
“連續守了三個晚上,真頂不住了。”
“等等……什麼味道?燒起來了?!”
“咻——”
三道利箭齊齊飛射而出,射穿了說話之人的胸膛。
燕岸低笑一聲,嘴角還是那抹吊兒郎當的笑容:“時候到了。”
營帳中,阿勒詩猛地睜開眼。
他快速穿好衣裳走出營帳,發現蘭斯竟然已經站在不遠處。
燕岸已經殺了不少人,他看見蘭斯,歪了歪頭,這是他第一次見蘭斯,但他一眼便認了出來。
他做了個口型:“狗、東、西。”
然後像前幾次一般,帶著人飛速離開。
蘭斯冷笑道:“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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