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方慈認為方長老同意的可能性很小,今年的冬獵,本就因著有新人,所以做的額外盛大,不然這領舞之人,為何非要找宗主的徒弟。
這九重仇真是不需要時那那都有他,需要時,又什麼事都頂不上。
方慈唉聲連連,水淼淼的視線從台上移開,“你也不用歎氣成這樣吧,我見靖巧兒跳的挺好的啊,這舞曲突然一變月杉都還愣了兩三秒,靖巧兒倒是轉變的極為順暢,說不定最後會是她贏呢!”
師叔你真的好天真,她跳的順暢是因為她會未卜先知啊!方慈想著,後知後覺的揉上了水淼淼的頭。
水淼淼翻了個白眼,算了習慣了,等了幾秒,見方慈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揉夠了嗎?”
“抱,抱歉。”方慈急忙抬起手。
耳邊響起水盈隱鈴鐺的聲音,水淼淼挑眉,又是怎麼了!抬眼望去,從台上的方向,一把長劍直奔自己的眉心。
劍抵在眉心微涼,水淼淼嚇得呆若木雞,廣場亦鴉雀無聲。
“方慈!”
靖巧兒一把推開月杉,從地上爬起,躍下高台,“你沒事吧!”
手緊抓著劍刃,鮮血頃刻間便順著手臂染紅了衣裳,沒想到這把劍這般鋒利,方慈皺起眉。
回過神來的水淼淼急忙後退一步,摸著自己的眉心,若不是方慈反應快,這把長劍此刻就插在這了。
“你快鬆開,你為何要為她”靖巧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方慈一把揮開。
鬆開手中長劍,方慈看著它掉落在地,是把用來練習劍器舞軟劍該有的反應,可手上的疼痛不是。
“先止血。”靖巧兒掏出手絹,他以為方慈是疼著了,並沒有在意他的反常。
剛將手絹按到手上,被在一次被推開,連退幾步的靖巧兒終於察覺到了些什麼,“你”
將沾了血的手絹扔到地上,方慈一臉陰沉的望向靖巧兒,“按理用來練習的劍鋒利程度連木劍都比不上。”
“你什麼意思。”
“你在上麵附了靈氣。”方慈回頭看了眼驚魂未定的水淼淼,想著自己剛才那個有些不當的動作,“你故意的,靖巧兒我原以為你不過是嬌蠻任性了點而已,沒想到竟這般蛇蠍心腸!”
“蛇蠍心腸,我?方慈你是瘋了嗎!”
“我有說錯嗎!”方慈將地上帶血的長劍提到靖巧兒腳下,“殘害同門,以下犯上,若不是我反應快。”自己的救命恩人就要死在自己麵前了。
靖巧兒氣的直發抖,“我在你眼裡就是這種人嗎!你以為我是故意的,若不是月杉”
“你還在狡辯你自己看。”手指向台子,手中血甩到靖巧兒臉上。
靖巧兒無暇顧及,她不可置信的望著台子,“這怎麼可能,明明是她撞的我,明明是她害我摔倒的。”
月杉坐在台子上臉色蒼白,左手捂著右胳膊,不住的鮮血往外滲著,蕭彤正向旁人借了外衣,纏在月杉的胳膊上緊急止著血。
“靖巧兒你在怎麼看月杉不順眼,也不能偷摸下黑手吧,絆倒月杉還不夠,還要割一刀!若非月杉躲的快,你就割臉上了吧!”蕭彤的質問,給了這件事一個蓋棺定論。
眾人從剛才的屏氣凝神開始了竊竊私語。
“沒想到巧兒師姐是這樣的人。”
“她這是想毀了月杉的臉啊!”
“你現在才知道,知道當初在通牘殿跟方師兄在一起的鈴鐺姑娘嗎?一起去的無人間,最後沒下來。”
“難道是靖巧兒乾的!”
“不然呢!我跟你說這種事靖巧兒乾的多了······”
方慈氣頭上,眾人的議論也沒辨真假。
這不是他想的多,眾人都這樣認為,或許他真是看錯了,“我都透題給你了還不夠嗎!你這是想要一劍幾雕啊!”
“我沒有!”靖巧兒吼道,惡狠狠的瞪了眼壞話講的最歡的人,上前揪住方慈的衣領,“我沒有,是月杉,月杉絆倒我的,我根本沒有在劍上附著靈氣,是有東西打到我手背,劍才······”
“你真是不可理喻。”雙手緊抓著靖巧兒的手,將其從衣領上扒下。“你布局之前都沒想好借口的嗎?月杉怎麼會想傷害師叔。”
鬆開手,靖巧兒摔倒在地,方慈無視著轉身抓住在一旁想儘辦法減少存在感的水淼淼,“我們走。”
“啊?不是。”氣頭上的方慈根本沒有控製力氣,水淼淼倒吸著冷氣,隻能無奈的跟上。
你現在拉自己真的好嗎,我不想摻和的,我其實想去看月杉傷的嚴不嚴重,還有你的手也該包紮一下了,你不疼嗎?我們能換隻手嗎,這血都染了我一手,怪怪的。
“方慈,你給我站住!”靖巧兒大吼道,水淼淼回頭看去。
周圍人都眼神不明的指指點點交頭接耳,靖巧兒坐在人群中,沒有哭,但甚是無助,她那兩個朋友亦不敢上前。
許久,就在靖巧兒看不到方慈的身影後,一臉失望的準備自己爬起來時,劉瑩走上前驅趕著周圍的人,將靖巧兒扶起擦去臉上的血跡。
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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