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九重仇吸了下鼻子,反應慢了幾拍問道。
看來是凍的不輕,“走”水淼淼拉住九重仇,“嘶,你手真冷。”水淼淼鬆開手,複又牽上,“幫我把最後哪一點粥處理掉。”
或許是因被凍的有些遲鈍,被水淼淼一路牽到廚房,九重仇才反應過來要甩開手,水淼淼卻已放開了手,走向灶台,打開鍋蓋。
“你要早些回來就好了現在又要重新熱了,我都記不清今兒這粥熱了幾回了。”水淼淼手那鍋鏟,指著九重仇,“你,就先隨便找個地方坐會兒,等我一下。”
九重仇罕見的聽話,抱著刀找了個地方坐下。
盛好粥,水淼淼上前,看著一旁放空的九重仇。
“這大冬天的還抱著這鐵疙瘩。”水淼淼敲了敲下刀鞘,觸手冰涼。
九重仇看向水淼淼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這是凍傻了?“喂!”水淼淼突然大聲道,“喝粥了,把刀放一邊去,賢彥仙尊不是不準抱著刀的嗎!帶子又斷了,我改明給你找個鐵鏈子讓你背著。”
水淼淼碎碎念著,將粥放到九重仇的手裡。
粥暖和了雙手,九重仇恢複幾分神智,反而覺得更冷了。
看向不遠處刷鍋的水淼淼,“聽聞你墜了文杏台,恢複的如何了?”
手中活不停,水淼淼回頭看著九重仇笑了起來,“終於聽你說句人話了,當然好了啊!你手中的粥就是我親自下廚做的,我今日幾乎包了水雲闊所有人的夥食!”
水淼淼胡亂吹噓著,九重仇又不可能去核實。
親自做的?九重仇低頭喝著粥。
整理好炊具,水淼淼站起身,回頭望,燈下靜靜喝粥的九重仇似乎很是憔悴,臉上的黑眼圈似乎更重了。
突然連打了幾個噴嚏,九重仇舔著濺到手上的粥。
水淼淼鼓起雙頰,皺著眉,怎麼辦突然感覺她想泛濫母愛了,“你穿的太少了,宗門沒發冬服嗎?”
“發了。”九重仇頭也不抬的道。
“方慈還在找你麻煩?”發了不穿,水淼淼也就隻能這般想了,“他還有閒心找你麻煩!靖巧兒他哄好了啊!”
“不懂你在說什麼,師兄我許久沒見過了。”九重仇放下空碗,拿起刀,方慈雖然不來找麻煩了,可找自己麻煩的人又不止方慈一個。
“叫你平時惹人嫌。”水淼淼嘟囔著。
打開廚房們,冷風灌進來,九重仇抱緊刀。
“喂。”水淼淼喊住九重仇,“你最近睡眠依舊不好吧?”
九重仇往外走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睡眠時好時壞,夜裡所有夢都在喊讓自己練刀,難道真的是母親看不下去托夢來了嗎?難道靠自己真的就沒法築基了嗎!
沒有回答水淼淼的話,九重仇徑直離開廚房。
“就知道是這個反應。”水淼淼環著雙臂看著離去的九重仇翻了個白眼,拿起一旁脫下來的鶴氅,突然笑了起來。
失眠這事她管不了,她看多半是九重仇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何況有簡玉澤那件事在前,水淼淼也不敢隨意點香了怕又和什麼東西起了反應。
不過,水淼淼顛著自己手裡的鶴氅,把他裹成球還是可以的,總不能讓自己當這水雲闊裡唯一的球吧!
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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