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該不該慶幸。
從前,九重仇因築基而束縛住了刀,不然怕它重返神魔界後,定一早就隨意攀了個傀儡,大殺四方去了。
水淼淼千辛萬苦也可說是陰差陽錯,還了刀本色,而今,&nbp;&nbp;那本該已經消散的恩怨,卻在這一刻被重啟了。
萱兒揮舞著刀砍向白骨,白骨上的黑霧如潮水般褪去,又如潮水般向刀湧去,攀附上了刀。
刀將白骨上的黑霧剝儘,白骨展露本色,孤零零的看起來竟然還有點小可憐,沒有黑霧環繞,&nbp;&nbp;萱兒乾淨利落的便將白骨拆到支離破碎。
看著掉落在地的白骨逐漸泛黃發黑腐爛,萱兒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合力殺一個幾乎是同歸於儘,而自己隻用三兩下就解決掉了,她比這些人厲害,都要厲害!
笑的瘋癲的萱兒突兀的停下,皺起眉,捂上嘴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出黑血不止。
發生了什麼?
萱兒看著手中的黑血,她並沒覺得有絲毫的不舒服,相反她現在很興奮,極度的亢奮,感覺在來百八十個都不是問題。
刀上環繞的黑霧,盤旋繞上萱兒的手,剝開手上的皮肉鑽了進去,攀附進鮮血淋漓的骨頭,而萱兒她卻沒有絲毫察覺。
不停的咳著黑血,卻又一直笑著。
“放手!”九重仇不知何時從地上爬了起來,抓上萱兒的手腕,&nbp;&nbp;疾言厲色的道,“手放開!快!”
萱兒動作有些遲緩的轉頭看去,九重仇一臉的血,配上急切的神情,看起來有點猙獰。
“我不!你既不做,便我來,你憑什麼攔著我!你扔了我你就沒有資格!”萱兒劇烈的掙紮起來,便錯過了九重仇雙目裡一直藏著的悔與愧。
萱兒握刀的手被黑霧啃噬的坑坑窪窪還在不停的向上延伸。
而黑霧順著其也就攀上了握著萱兒手腕的九重仇,黑霧觸碰到手,‘咻’的似有刀光閃過,黑霧就消失不見了,像是被吸收了又像是消散了,反正就是沒有腐蝕掉九重仇的皮肉。
刀護九重仇但並不護萱兒,若以為九重仇是寄主是傀儡,那也是刀不能主動更換的存在。
而萱兒就是用具了,一次性的還是多次性的都無所謂。
像是一個開關,黑霧爭先恐後的向九重仇的手衝去,但途徑之路,&nbp;&nbp;必定要帶走萱兒皮肉二三兩。
九重仇沒時間去糾結黑霧這一區彆對待的現象了,&nbp;&nbp;在這樣下去,&nbp;&nbp;萱兒手就廢了,亦有體力不支的黑霧,依舊選擇侵占萱兒,鑽進萱兒的骨頭縫裡。
九重仇加大了力氣,“不想死就放開!”
“你才應該放開!”迷失了心智萱兒朝九重仇揮刀而去,黑霧借力一同湧向九重仇消失了個乾淨。
九重仇踉蹌的後退躲開刀鋒,卻不知黑霧去向,挑劍拍向萱兒的手腕,刀脫手而騰飛。
在刀離手的那一刻,萱兒突然痛苦的嘶吼了起來,那延遲的痛苦排山倒海的襲來。
她眼中終於映上了自己不成樣的手,可視線沒有停留,萱兒望向空中,在黑夜中閃爍著光芒的刀。
上的痛苦哪裡比的上她曾受過的折磨,躍起奮力抓向刀,有風呼嘯襲來,萱兒身後,九重仇執劍,擋住樹葉五六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