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在宮中一切安好,身子健朗,吃住無憂,宮人待他很客氣。”
“他雖思念你和你母親,但需每日花費心思研製貴妃紅,所以至今尚未歸家。”
阿箬呆在原地,愣了一會,對已經邁出大門的阿翁叫道
“姐姐可否移步內堂再吃盞茶,昨日剛送來的太湖雨前甚是不錯。”
阿翁知道她是有話要說,便折轉回來。
阿箬立即吩咐身邊的丫鬟先去準備茶點,然後對阿翁說道
“我馬上要服侍母親吃藥,她許久未見父親彆的朋友,不知姐姐能否……”
“我會將剛才的話再對夫人說一遍。”
阿翁立即明白阿箬的意思。
“多謝。我母親嫁給父親之前姓黃,父親當年追求母親之時,曾借一首詩暗喻自己對母親的癡迷和讚美。”
“那首詩是‘黃四娘家花滿蹊,千朵萬朵壓枝低。留連戲蝶時時舞,自在嬌鶯恰恰啼。”
阿箬低聲對阿翁說道,阿翁暗記在心。
“母親,該吃藥了。”
阿箬一改平日快人快語的形象,聲音極其平和。
隻見她扶起床上半躺著的一個中年女子,用勺子一勺一勺耐心地喂她喝藥。
並不時用手帕沾沾嘴角,以免藥汁滑落。
阿翁見那女子雖容色秀麗,但眉間憂色仿佛給整張臉罩上了一層憔悴的暗光。
鬢邊有幾絲白發,想是思念擔憂她父親所致。
等藥喝完,阿箬指著阿翁說道
“這是父親在宮中的朋友,她今日得空出來,因此前來探訪母親。”
阿箬的母親霎時有些激動,忙坐起身道
“我身子不好,真是怠慢了。”
“無妨無妨,夫人不必介懷,朱老爺在宮中一切安好,身子健朗,吃住無憂,宮人們待他都很客氣。”
“但他需每日花費心思為皇上研製貴妃紅,因此不得時間歸家。”
“且宮中規矩甚嚴,不能擅自書信往來。”
“但他甚是想念夫人和小姐,時常想著,等回家的時候是否還能看見黃四娘的花朵壓滿枝丫的場景。”
“能!能!咳咳咳……”
朱夫人激動地說道,不小心咳了起來,一旁的阿箬趕緊扶住母親輕撫她的胸口。
阿翁一時有些不知所措,怕自己說的太過反而加重朱夫人的病情。
誰知,那朱夫人咳了幾聲卻對阿箬說道
“我沒事,箬兒,你明日再讓周大夫來看看,若是沒有大礙我想好好打理下花圃。”
“你說再在廊下種些花可好?是栽在盆中,還是直接將藤蔓養在廊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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