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百祥和溫銘急匆匆趕到一樓,果真看到溫顏劫持了一個孩子,手裡還拿著槍。
溫銘覺得那孩子有點眼熟。
溫百祥從人群裡快步走上前去:“溫顏,你這是在做什麼?發生什麼事了?”
沒等走近,
被溫顏大聲嗬斥住:“彆過來!”
溫百祥隻得停住:“好,我不過去,你先冷靜,千萬彆衝動,彆做傻事,有什麼事你跟我說,萬事都好商量。”
溫顏大笑出聲:“跟你說?有用嗎?我說我想要當溫家唯一的大小姐,我想嫁給陸西梟當全天下女人都羨慕的陸氏集團董事長夫人,我想有享之不儘的榮華富貴和至高無上的權利,你能給我嗎?”
“我說我想要溫銘死,想要溫黎死,還有林雲溫心還有你!有得商量嗎?”
溫顏神經質般,溫溫柔柔的一張臉一會兒對著溫百祥笑,一會兒惡狠狠地衝向溫銘,說話也是一會兒輕一會兒重,在正常和不正常間來回切換,總感覺下一秒精神病就要徹底發作,精神狀態很不穩定,莫名有些嚇人。
溫顏這驚悚的一番話讓溫百祥懷疑溫顏是在和溫銘的那件事上受了刺激,瘋了。
他隻能選擇先將人安撫住:“爸知道你受了委屈受了打擊,爸會想辦法補償給你的,你先把那孩子放了,你本心善良,要是衝動之下傷到了這孩子,清醒下來後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彆做讓自己後悔終生的事。”
溫顏卻說:“無辜?也不算吧。再說我好不容易一路有驚無險地將他帶到這裡來,怎麼可能放了他。你不會覺得我是神誌不清了吧?我告訴你,我清醒得很,你知道這孩子是誰嗎?”
溫百祥順著她話看了看她抱著的孩子。
孩子看著就三歲大小,被嚇得捂著眼睛不敢看,不哭不鬨的,不知道是不是被嚇懵了。
溫顏不緊不慢開口:“我告訴你吧,這孩子,是陸家人,而且還是陸西梟最疼愛的侄孫,是陸西梟過世的大哥唯一的親孫子,也是陸家老大那一房唯一的血脈。”
溫百祥傻了:“你說什麼?”
陸家人?
得知那孩子身份的溫銘失了淡定。
他想起自己見過這孩子,上回在酒店偶遇溫黎和陸西梟同行,陸西梟當時懷裡就抱著這孩子,所以這孩子身份是真的。
可溫顏是怎麼接近這孩子並劫持的。
溫顏:“我本來還想著去他上學的地方直接槍殺他的,沒想到他竟然主動送上門來了,真是連老天都在幫我。”
“你猜,他今天如果死在我的手裡,陸西梟是會大發慈悲隻殺我一個泄憤,還是會讓我們整個溫家陪葬?”溫顏慢悠悠說著,那語氣和表情似乎在訴說一件很美好的事情,看著臉色大變的溫家父子,溫顏抑製不住地興奮:“這孩子對陸西梟那麼重要,我想,你們應該很難幸免了。”
溫百祥難以置信,溫顏不僅清醒著,還要置溫家於死地:“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溫顏激動道:“還不都是你們逼我的!”
溫百祥隻覺得這罪名太過莫須有。
溫顏:“你真以為你是個好父親嗎?你收養我、對我所有的好不過是看在我八字能給你轉運的份上,你對我從頭到尾不過隻有利益,正如你因為八字、因為利益拋棄你親生女兒一樣,一旦我失去價值,就會隨時被你一腳踢開,現在不就是嗎?”
溫百祥沒想到自己在溫顏眼裡竟是如此不堪,自己這麼多年對溫顏的付出、對溫顏的好更是沒有得到溫顏半點感恩。
她口口聲聲感激他,說要留在他身邊儘孝,不要溫家的任何東西,竟都是假的。
說痛心都不足以表達溫百祥的失望。
眼見溫顏瘋魔,溫百祥也不和她起爭執:“你有怨有恨可以衝我一個人來,為什麼要拖上全家?要去傷害這麼小的孩子。”
溫顏惡毒道:“你一個人怎麼夠?你以為我這些年在溫家過得很快樂嗎?你知道你眼中賢惠溫柔的好妻子和你眼中天真聰明的小女兒私底下都是怎麼對我的嗎?我在她們眼裡連條狗都不如,她們整天防賊似的防著我,你到底是真的不知道,還是默許了她們的所作所為?任由她們欺淩我這麼多年。”溫顏眼裡滿是仇恨。
溫百祥:“我沒有,真的不知道。”
溫顏像是聽不到溫百祥的話,緊接著又將矛頭對向溫銘,本就凶狠的眼神在一瞬間更加狠厲,恨不得將溫銘生吞活剝:“還有溫銘,你最該怪的就是你的好兒子!我走到今天這地步都是因為他,是他毀了我的一切,既然他放著好好的溫家大少爺溫氏未來董事長不當,非要找死,那今天我就成全他。”
溫顏忽然笑了笑,而後對著溫銘道:“溫銘,那天在醫院你應該強製我做檢查的,而不是逼迫我承認,這下你永遠也不會知道那天晚上我給你下了什麼藥,永遠也不會知道我們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
溫銘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溫顏!”
看著攥起拳頭,恨不得衝過來將她給活活撕碎的溫銘,溫顏開心到大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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