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想了想,搖頭:“記不清了。”
陸武:“你後來回去找你母親了嗎?”
茉莉:“找了,都沒了。”
“沒了是?”
“死了。我媽身體本來就不好。”
陸武手裡的雞腿都沒在吃了,眼底的心疼藏不住地流了出來。
這樣的悲慘苦難,茉莉卻是啃著雞翅說得一臉輕鬆,好似說的不是自己,一臉的風輕雲淡。
“誒你帶刮胡刀了嗎?”
“啊?”
“剃須刀也行,借我用用。”
陸武心裡正不是滋味呢,茉莉這突然的兩句給他弄懵了,他愣愣道:“我去拿。”
直到把剃須刀遞到茉莉手裡,陸武都想不通茉莉借剃須刀做什麼,也沒好問。
陸西梟一夜沒舍得睡。
也忐忑得睡不著。
天快亮時,他準備從床上下來。
可溫黎抱得他緊緊。
本就不舍得、不願意下床的陸西梟在做了做樣子後,便心安理得地輕易放棄了。
估摸著溫黎差不多要醒,一晚上沒睡的陸西梟趕緊睡了過去,準備著裝無辜。
一覺睡醒睜開眼的溫黎在發現自己和人抱著睡在床上,對方還明顯是個男人的時候,她懵了。從未有過的恐慌出現在她眼裡,隨之而來的是無窮而又可怖的殺意。
在金洲,她一個女的醉酒,醒後和個男人抱著躺在床上,不敢想發生了什麼。
她暗暗祈禱這個男人是昨晚和她在一起的江應白,是江應白的話那就是安全的。
溫黎一把將人推開,都沒去看對方的臉緊接著就是大力的一腳將人從床上踹了下去。
要不是這人有可能會是江應白,溫黎那一腳將踹在對方的胯部,那致命的地方,她一腳就能將對方給踹斷氣。
“嘭”的一聲悶響砸在地板上。
對方痛出了聲。
溫黎坐起身,壓著滔天的怒火和殺意低頭檢查著自己,她四肢有些發麻和顫抖。
衣服褲子都還在,身體……
沒等溫黎感受一下身體有什麼異樣和不適,餘光瞥見地上的人坐了起來。
她下意識看過去。
在看到陸西梟時,溫黎繃緊的神經鬆了,心中的恐慌也在那一瞬間散去,連同殺意也是。
溫黎:“陸西梟?”
她蒼白的小臉開始回血。
“我們什麼也沒發生,你彆緊張。”陸西梟捂著踹疼的腹部從地上起來,站在了床前。
溫黎的視線跟著他往上抬。
“怎麼會是你?”溫黎不解。
她昨晚和江應白在酒吧,身邊是誰都不應該是陸西梟啊。
怎麼會是他?
這話什麼意思?
她希望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