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雨菲偷瞄著母親神情的變化,心裡了然。
但麵上仍欣喜道:“母親,我們是不是能出去了?”
“果然,還是父親有辦法。”
“女兒剛才還在擔心失約於瑞王,五日後,沒法參加梅妃娘娘舉辦的賞花宴呢。”
崔湘琳望著麵前一臉喜色的女兒,摸了摸她的頭,沒有言語。
翌日,大理寺監牢內。
一聲尖叫,打破了監牢的寂靜。
楊雨菲驚恐地抱著雙眼緊閉的崔湘琳,不斷地喊著,“母親,快醒醒。”
當差役趕來的時候,隻見崔湘琳倒在血泊中,手腕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身邊放著一塊用血寫滿字的手絹。
寫著:自覺教子無方,遂親手殺了他,已無臉麵苟活於世,以死謝罪。
差役們一臉驚恐地拔腿向外跑去,這可是尚書大人的夫人,太子太師的千金。
如今案子尚未查明,她便死在了牢裡,大理寺難辭其咎。
不多時,明嶽便帶著醫師,匆匆趕來。
醫師檢查一番後,稟報道:“大人,從傷口的方向、深淺來看,是自儘。”
“雖生機未絕,但失血過多,恐無力回天。”
“大人,這是在楊夫人身邊發現的。”差役捧著帶血的手絹,遞到明嶽麵前。
明嶽看了一下手絹上的內容,將它遞給楊雨菲,“楊三小姐,這可是你母親的字跡。”
楊雨菲接過手絹,端詳了一會兒。
哀痛道:“是母親的字跡,怎麼會是她?怎麼會是母親毒死的二哥?”
“事情真相究竟為何,本官自會去查明。”
不到一日,戶部尚書府當家主母,親手毒殺犯下重罪的兒子後,以死謝罪的消息。
就像長了翅膀一般,迅速地傳遍了整個睿京城。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
有人說她大義滅親,有人說她蛇蠍心腸。
而後,楊千山以教子無方為由,一紙休書,將她休棄。
崔府也與她斷絕了父女關係。
最後,還是楊繼安獨自去認領了母子二人的屍首,將他們葬在了京郊。
趙暮鳶聽到這些消息後,她隻是淡然一笑。
“什麼夫妻情、父女情,在權力麵前,都是陪襯。”
花落輕聲道:“姑娘,暝王的人傳來消息,楊夫人自裁前,曾見過楊尚書派去的人,但他的人沒有探聽到他們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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