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友好”這兩個字傳入南暝央的耳中時,他不禁輕聲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一絲戲謔之意。
“鳶兒,依我看,你所謂的‘友好’方式,莫非就是用武力來強行壓製對方不成?”
“若真是如此,那百裡清確實得乖乖聽話,變得老實一些了。”
察覺到南暝央原本有些沉悶的心情,此刻稍稍愉悅了些許,趙暮鳶順著他的話語繼續說:
“嗯,起碼這樣一來,他應該就不敢輕易違背自己許下的諾言了。”
“不過話說回來……”
說到這裡,她突然話鋒一轉,臉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陛下今日的種種言行,實在是令人感到頗為怪異。”
“明明他已經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也清楚我身後有著整個薑胤作為強大後盾。”
“按常理來說,有我留在你身邊,能夠更好地成為你的助力。”
“他不可能看不出其中的益處。”
“可為何還是執意要讓我離開你,返回薑胤去呢?”
麵對趙暮鳶的困惑,南暝央心中無比清楚個中原委。
這是南睿皇室曆代傳下來的祖訓,南睿國的皇後,絕對不能是他國女子。
儘管如今表麵上看來,暝王妃依舊是楊家的女兒,但實際上已然變成了薑胤皇室的公主。
這是祖訓所不允許的。
南暝央並沒有將事情的真相告知給趙暮鳶,他隻是麵色平靜、語氣淡淡地回應道:
“或許是聽聞了你的種種事跡,害怕你影響南睿朝局的穩定吧。”
趙暮鳶不禁眉頭緊緊皺起,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的確存在這種可能性,畢竟自己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無論放在誰的眼中來看,
都會被視為離經叛道之舉,難以被世俗之人所容忍。
南暝央注意到她那緊蹙的眉頭,心裡不由得升起一絲憂慮,生怕她會因此而胡思亂想。
於是,他趕忙轉移話題說道:
“鳶兒,你這次匆忙趕回睿京,是遇到什麼緊急的事了嗎?”
趙暮鳶這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她的語氣顯得格外自然,輕聲回答道:
“我想見你,所以就來了。”
話音剛落,南暝央突然感覺自己的心臟猛地被撞擊了一下,整個人都愣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喃喃低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