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暮鳶好似一個對所有事情都茫然無知的人一樣,接二連三地提出疑問。
她那清澈如水的眼眸緊緊地盯著許如音,仿佛要看透其內心深處隱藏的秘密。
然而,當許如音聽到這些問題時,她那張原本還算鎮定自若的麵容,瞬間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驚慌之色。
但僅僅隻是一刹那間,這絲驚慌便被她強行壓製下去,
隨後她輕啟朱唇,用輕柔卻又帶著些許倔強的聲音說:
“暝王妃,關於所謂‘神女’之名,臣女早已多次澄清並非如此,隻可惜眾人皆不信臣女所言。”
說到此處,她不禁微微歎息一聲,眼神之中流露出些許無奈與苦澀。
“百姓們之所以對臣女及眾多同門師兄弟們心懷感激之情,乃是因為我們曾一同出手拯救了他們的性命。”
“當時情況危急萬分,若不是大家齊心協力、共同施為,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來不及多想其他的事情,以至於出現如今這般局麵。”
“是臣女思慮不周。”
這時,許如音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思緒,然後才又接著說道:
“至於神醫穀的師父及師叔們,皆是品德高尚、清風峻節之輩。”
“他們一心都在醫術上,對於塵世間的紛紛擾擾毫無興趣可言,更彆提去沾染那些世俗之事了。”
“所以,還望暝王妃明察秋毫,莫要輕易聽信他人謠言而汙蔑於他們。”
說罷,她抬起頭來,勇敢地直視著趙暮鳶的眼睛,
那目光堅定無比,同時又隱隱透露出幾分令人憐惜的委屈之意,宛如一朵嬌弱的花朵在狂風暴雨中瑟瑟發抖卻依然頑強挺立。
趙暮鳶始終麵含微笑,靜靜地傾聽完許如音的這番辯解之後,方才緩緩開口笑道:
“哦?原來竟是這般緣由,當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且不說其他,單論那些患病的百姓,他們來自五湖四海,居住之地各不相同,生活習性亦是千差萬彆。”
“可是,他們感恩的方式竟然出奇一致。”
“真是有緣,是不是?”
“許小姐……”
她話剛說完,許如音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變化之快簡直讓人瞠目結舌,她的內心充滿了疑惑。
不知為何,許如音總是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錯覺,這位暝王妃似乎什麼都知道。
甚至連如今這般流言四起的局麵,她都隱隱覺得一切皆出自暝王妃之手。
一想到這裡,一股巨大的恐懼如同潮水般湧上她的心頭,讓她不禁駭然失色。
難道說,暝王妃真的對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嗎?
可是,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她為什麼偏偏要與自己過不去呢?
難道僅僅隻是因為暝王?
當這個念頭浮現在腦海中的時候,許如音不由自主地將目光緩緩移向那個,隻看了一眼就讓她徹底沉淪其中無法自拔的男人。
然而此刻的南暝央,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緊緊地鎖定在暝王妃的身上,一刻也未曾離開過。
這一幕,讓許如音的心底頓時湧起一陣強烈的嫉妒之意。
同時,一抹狠戾之色也在她的眼中一閃而過。
她實在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一點比不上那位暝王妃!
論容貌,自己堪稱傾國傾城,談出身,也是名門望族之後,父親官拜右相。
就連師門背景,亦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存在。
如此優秀的自己,怎麼會輸給她呢?
“暝王妃,這世間諸多事情,本就是難以預料的。”
“況且,百姓如何說、如何做,不是我們所能決定的。”
“剛才聽到您提及師承天隕派,想來您也了解隱世門派的規矩和禁忌。”
“他們往往不會輕易涉足凡塵俗事之中,以免擾亂了世間的秩序和平靜。”
“而神醫穀亦是如此,我們出手救治他人,並非出於其他什麼功利之心或者特殊目的。”
“僅僅隻是因為不忍心看到那些無辜的世人遭受病痛的折磨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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