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暮鳶微微皺起眉頭,臉上露出一抹疑惑神情,輕聲問:
“陛下,此事臣媳應該知曉嗎?”
“臣媳與許小姐僅僅隻有一麵之緣罷了,尚未熟悉到能夠了解她的事情。”
“不過,早些時候也曾聽聞過一些關於許小姐的傳言。”
“據說她不僅心地善良,更是有著高超絕倫的醫術,簡直就是活生生從天上降臨凡間的神女一般。”
“因此,臣媳心中一直都對能見到這樣優秀的女子,而感到暗喜。”
她的一番話,說得十分真誠。
但是,待她說完後,在場眾人的神色頓時變得各不相同起來。
許如音和許光兩人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僵住了。
而另一邊的南暝央,則是不動聲色地微微勾起了嘴角,眼眸之中滿是寵溺之色,溫柔地凝視著趙暮鳶。
至於南修,他的眼中則飛快地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
暗自思忖道:這暝王妃絕對是故意的!
他清了清嗓子,拔高了聲音開口說:
“據坊間傳聞,許相家的千金竟然自編自導了一場又一場,所謂拯救世人於水深火熱之中的好戲碼……”
說到此處,南修稍稍停頓了一下,瞪了一眼跪在地上埋著頭的許相父女,然後將目光移回趙暮鳶身上,
“不知你對於這件事情有何看法?”
聽到這話,趙暮鳶猛地瞪大了雙眼,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失聲驚呼:
“神醫穀竟然還教授這些?”
“如此看來,倒是我們天隕派落伍了。”
“唉……倘若能早些掌握這些本領,天隕派的濟世殿又豈會在過去的幾百年間都默默無聞?”
她說完,還不忘無奈地攤了攤手。
南修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應。
他心中暗自思忖:自己第一次如此深刻地領悟到,暗衛所呈報上來的情報所言不虛——南鳶王是一個極為棘手、難以對付的女子。
她這番充滿諷刺意味的話語,從她口中說出時,卻仿佛變成了一種自我慚愧和謙遜之態。
就在這時,聽完她話的許光急忙以頭搶地,再度高聲爭辯起來:
“陛下,請您明察啊!”
“那些關於小女的流言蜚語皆是子虛烏有的不實傳言。”
“音兒是個乖巧善良的好孩子,絕對沒有做出過那樣的事情。”
許如音也在一旁嚶嚶抽泣著,聲音哽咽地說:
“陛下聖明,神醫向來都是秉持著懸壺濟世的精神,從不貪圖那些虛無縹緲的名聲。”
“而且,師父們常常教導我們這些弟子,治病救人是身為醫者應儘的本分。”
“如果臣女真的狠下心來,給那些無辜的村民下毒。”
“使得他們一個個都麵容憔悴、身體虛弱,看上去就如同患了極為嚴重的疾病一樣。”
“那麼神醫穀中的眾多弟子在診治時,豈會察覺不出其中隱藏著的蛛絲馬跡呢?”
“他們個個都是醫術精湛之輩,長期以來積累了豐富的診斷經驗,所擅長的就是從細微之處入手,找出病症背後真正的原因。”
“所以,臣女想要通過這種方式瞞天過海,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臣女真的未曾想到,那些接受過臣女救治的村民們,竟會將臣女的一點小小醫術傳得如此神乎其神。”
“懇請陛下相信臣女,為臣女洗刷這不白之冤,還臣女一個清白之名。”
她說得聲淚俱下,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般。
若是不知實情的,怕是都要被她這副模樣糊弄過去。
趙暮鳶斜了她梨花帶雨的麵容一眼,緩緩開口:
“許小姐,若是毫不知情,為何從未出麵澄清流言?”
“而是任由它們在百姓間流傳開來,甚至逐漸成鼎沸之勢?”
“難道是神醫穀的前輩,亦想借此博得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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