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暮鳶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
“陛下,未來之事變幻莫測,又有誰敢斷言其走向呢?”
她那清澈如水的眼眸凝視著前方,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緊接著,她稍稍提高了音量,語氣堅定地補充道:
“隻是現如今我還在暝王妃的位子上坐著,誰都彆想惦記。”
南修見南暝央竟然毫無半點想要反駁的跡象,不禁眉頭微皺,雙眸之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沉之色。
他緩緩開口:“所謂帝王之愛,往往是脆弱不堪且涼薄至極的。你們二人,還是好自為之吧。”
就在眾人以為這場談話即將陷入僵局之時,南暝央突然打破了沉默,朗聲道:
“陛下,您如此匆忙地將臣與王妃召喚入宮,難道僅僅隻是為了向我們展示一番帝王的威嚴和雷霆手段不成?”
說罷,他不等南修回應,繼續說道:
“關於許相父女所犯下的種種罪行,臣早已詳細稟報於陛下,既然事情已經說明清楚,那麼臣便帶著王妃先回去了。”
話音未落,他毫不猶豫地牽起趙暮鳶那柔若無骨的小手,轉身朝著殿外大步走去,根本不給南修任何接話的機會。
眼看兩人就要走出宮殿,南修猛地大喝一聲:
“慢著!”
這突如其來的吼聲,瞬間止住了南暝央和趙暮鳶離去的步伐。
南修目光犀利地盯著南暝央,緩聲道:“西榮公主此番前來,朕決定交由你來負責接待西榮使團。”
“畢竟,你常年鎮守邊境,威名遠揚,令西榮上下人人談之色變。”
“想必有你出麵,他們定然不敢肆意妄為。”
說到這裡,他稍作停頓,然後轉頭看向趙暮鳶,略微思索片刻後接著說道:
“至於暝王妃哦,不,南鳶王。”
“朕希望你能暫且留在宮中做客,也好讓朕儘一儘地主之誼。”
就在他的話音剛剛落下之際,南暝央深邃而犀利的眼眸之中,瞬間閃過一抹冷冽至極的殺意。
他緊盯著南修,咬牙切齒地說:“陛下,難道您想要拿王妃來威脅臣?”
“就憑殿外的那些廢物?”
還未等南修來得及開口,一旁的趙暮鳶卻突然鬆開了南暝央緊緊握住的手,並展顏輕笑了起來。
隻聽她用清脆悅耳的聲音說道:“好啊,陛下。”
“說起來,我也的確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品嘗過宮中的美味佳肴了。”
言罷,她微微側過頭去,似笑非笑地睨了南修一眼,接著又繼續道:
“既然陛下盛情相邀,有意款待,那麼我自然是不該推辭的,就暫且在此叨擾陛下了。”
南修看著趙暮鳶如此爽快地應下了邀約,心中不禁感到一陣狐疑和困惑。
畢竟以她素來的聰慧機敏,絕不可能猜不透自己此番邀請背後所隱藏的真實意圖。
可眼下她為何會這般輕易地應允下來呢?
正當南修暗自思忖著其中緣由之時,南暝央察覺手心裡的溫暖觸感驟然消失,刹那間隻覺得心頭一空。
他的臉色也因為這一變化而逐漸變得陰沉難看起來。
不過一想到趙暮鳶向來自有主張,想必此番定然也是有所盤算,於是隻能無奈地留下一句,
“我在王府中等你回來。”
語畢,他便轉身離開了勤政殿。
趙暮鳶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始終追隨著南暝央漸行漸遠直至徹底消失不見的身影,久久都未曾移動分毫。
直到確定再也看不到那個熟悉的背影之後,她方才緩緩收回了視線,
然後重新將目光投向了麵前的南修。
緊接著,她嘴角微揚,輕輕一笑,柔聲說:
“陛下何必對臣媳如此戒備提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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