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與朱富劉唐等商議了半日,最終還是決定強闖金國驛館,直接救人。
一則自己在暗,占據先機,二則吳用畢竟是大漢丞相,久在此處或有危險,不如快刀斬亂麻。
隨即吳用清點了陸續到達的和原本在高麗逃脫上次圍剿的校事曹人員,善戰者不過五十人,吳用挑選三十人便擇日準備衝擊金國驛館。
在此期間,吳用打探消息,金國驛館作為外交之用,其守護的金國戰士不過五十人,其餘多為打雜的仆役。
王俁那邊答應兩不相幫,但是王楷還是送來十幾個高麗好手,金賢也送來十幾個高麗江湖的好手。
吳用以利誘金賢,甚至答應日後會邀金賢到大漢朝堂為官,這些日子裡,這個金賢所代表的金家已經倒向大漢。
隨後在時遷的不斷探查之下挑選了一天,這天正好趕上哈密蚩回金國述職未歸,料想金國館驛空虛。
若是遲了,恐怕那哈密蚩回來,就生變化,金國人視高麗為藩屬,平時不一定在意防範,但哈密蚩此人心機深重,正好趕上吳用活動這些日子裡哈密蚩不在,否則一切未必這麼順利。
這日的四更天末,開京南城的一條街上,更夫晃晃悠悠的從一個巷子裡轉出,正尋思敲完五更天的鑼,而後回家吃碗麵隨後補覺,一轉過街巷卻猛然發現數十個彪形大漢依次貼在牆根。
手中皆是樸刀和武器,自己還未反應過來,便覺後頸被人擒住。
緊接著一個聲音冷冷的說:“老伯,且先睡一會兒。”
隨後便覺後頸一疼,當即昏了過去。
借著薄薄的晨霧,兩個身影抬手兩弩將這金國館驛後門的侍衛射倒,隨後劉唐運起全身勁力一腳將側門踹開。
朱富隨即殺入,他們皆黑衣蒙麵,內襯軟甲,直奔後麵的刑房。
這幾日朱富暗中打探,通過金國使館雇傭的仆役知道了刑房所在位置,便一路殺過來。
這期間隻遇到零星的抵抗,被劉唐一把樸刀在前,皆搠翻在地。
很快便到了刑房門口,這房間高大堅固異常。
時遷搬了個石頭砸破窗子,揉身飛入,隨後打開大門,吳用手持雙鐵鏈,親自進入。
這些日子哈密蚩不在,段景住和鬱保四也少了許多折磨,雖然吃不飽,但是身體也有所恢複。
被這闖進來的人嚇了一跳,等看清是吳用時候段景住不禁流下淚來:
“竟然驚動丞相親至!”
吳用一把拉起來段景住,劉唐和朱富一起架起來鬱保四,見兩人傷痕累累,不禁道:
“兄弟受苦,且先逃出去!”
隨後眾人一同又殺出館驛。
殺出去時候金國館驛的人已經有所動作,但是倉促之間隻來了十幾個軍士,有的甚至還沒有穿好衣服。
劉唐開路,一把樸刀無人能擋,接連搠翻五六人,又從後門殺出。
眾人一路逃到城門,守城軍士一如既往打開城門,卻對這些黑衣蒙麵手持利刃的人視若無物。
要出城和進城的百姓商賈十分識趣,紛紛避讓,眾人直接奔出開京城。
逃出五裡,早有人接應,準備好馬匹,眾人紛紛上馬,段景住和鬱保四雖然身上有傷,但兩人販馬久了,騎術了得,帶傷也騎得馬。
隨即眾人便向著西邊趕去,想著到了一處鎮店,換了裝扮再混到幾百裡外得渡口,到那裡有接應。
高麗的幫手這時候也告辭,朱富也混在其中回到開京組織情報,正在兩撥人分彆不久,忽然前麵轉過一大批金國騎兵隊伍。
為首的正是哈密蚩。
哈密蚩眼尖,一眼看到大個子鬱保四和段景住。
這兩人一個個頭大,一個一頭金發,在人群中煞是紮眼。
哈密蚩當即勒馬道:“給我上,賊人欲逃!”
周圍隨從騎兵立刻動作。
吳用見了,當即提馬,手中亮出一塊腰牌,大喝道:
“高麗樞密院辦事,切勿動手!”
這腰牌乃是吳用向金富軾討來的,卻是貨真價實的高麗官署之物,正是為了行走方便。
哈密蚩也令人停下動作,轉頭看向身邊的一人,那人提馬向前,看也不看腰牌,道:
“我乃樞密院副使節,怎的卻不識你!”
此人正是親金國一派的高麗官員,拓浚京。
要說這拓浚京也是高麗名將,在之前的與女真衝突之中還曾數次擊敗女真,但是作為對手,最了解女真強大,因此很快便主張臣服金國,還交好哈密蚩等人。
不知此刻兩人在這京城郊外混在一起,是為了什麼。
拓浚京問完,哈密蚩也反應過來,指著吳用道:“我認得你,在漢軍大營見過你!”
這一句話出,金國騎兵紛紛舉刀,拓浚京也指揮部下準備進攻。
吳用指著拓浚京道:“汝欲開啟兩國戰端麼!”
拓浚京答道:“我等乃是大金藩屬,自然儘心竭力!”哈密蚩滿意的點頭微笑。
就在兩邊要動手時候,突然身後飛來十數匹快馬,馬上之人正是金福轍,這位在漢軍營地出來的高麗將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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