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喂!簡直沒天理了,許欣月你這個賠錢貨,你連奶奶都敢打,老天怎麼不收了你去。”
許婆子坐在地上,唾沫星子橫飛,那尖銳的聲音如同夜梟啼叫,在空氣中回蕩,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利刃,想要狠狠刺向許欣月。
言語惡毒,神情嫌棄,許欣月在許婆子眼裡仿若惡鬼般。
許婆子那三角眼更是陰毒的瞪著許欣月。
許婆子向來是物理都攪三分的,今天她特意來找許欣月的麻煩。
她讓她的老大兒不痛快,許欣月這個賠錢貨當然也痛快不了。
畢竟被自己壓榨嫌棄了10多年的倒黴賤丫頭,除了一如既往的敢怒不敢言的受著,她還能反了天去?
“我就說許欣月你是個掃把星,克死自己的父母,又克得我們家窮得一落千丈,還克得你大伯沒能考上高中。”
她一邊罵著,一邊揮舞著乾瘦的手臂,那滿是皺紋的臉上因憤怒而扭曲,眼中閃爍著怨毒的光。
似乎所有家庭的不幸都要讓許欣月來背負,而她全然不顧這些指責是多麼荒謬。
當然,許婆子向來不知道顧全為何物?
喜婆子罵著罵著就找回了消失已久近乎變態的快感。
自從許欣月姐妹消失幾年,她已經好久沒有這麼痛快了。
所以,為了那份痛快,她越罵越起勁。
總之,所有的不幸都是許欣月克的。
也隻能是許欣月克的。
“你如今一回來,我就狠狠的摔了一跤,連膝蓋都摔破了,討債鬼,倒黴鬼,你這個賤丫頭,臭水溝裡的蛆蟲就是掃把星。”
隻見許婆子拍著大腿什麼話難聽就說什麼話,那副模樣活脫脫就是一個市井潑婦。
她全然不顧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隻沉浸在自己的叫罵聲中,享受著這種所謂的“發泄”。
“克父克母克親人的掃把星,隻要沾著你的都被你克了。”
“早知道你這麼不孝,當初我就應該狠心點把你送走,要不然就是丟進糞桶裡把你淹死。”
“倒黴玩意兒,自從你出生後,我們許家就開始倒黴。”
不就是從許欣月出生開始,許家就開始走下坡路了。
她越發覺得自己說的很對。
因此,她的罵聲愈發高昂,每一句話都像重錘一般砸向許欣月的心。
若是以前,許欣月或許會被這言語的暴力所傷,黯然傷神,自我懷疑,以及自我嫌棄。
然而,人總是會變的,在無數個孤獨無助的日夜,在經曆了種種磨難後,許欣月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任人欺淩的小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