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後,我終於被解開了綁在雙手上的繩子,我立刻伸手拽開褲腿,朝著腿上拚命撓去。
此刻我的雙腿上,滿是密密麻麻的紅包,這是跳蚤叮咬出來的疙瘩,鑽心的癢。
我也知道這樣直接下手撓並不好,最好是用藥膏抹上去止癢消炎,可這些疙瘩癢得實在太難受了,我忍不住使勁抓了起來,很快,兩條小腿都被我抓得鮮血淋漓。
皮膚被抓破了,疼痛替代了瘙癢,可很快又轉變成了又疼又癢的感覺,讓人更加難受了。
我隻能拚命的吐口水,把口水塗在被抓破的皮膚上,傳來一陣陣的刺痛感,終於讓我的腿感覺沒那麼癢了。
就在我折騰腿上的癢疙瘩時,牢房門上那個小小的探視窗口突然打開了,一個破爛的瓷碗裝著一碗黑乎乎的東西和兩個蒸地瓜被送了進來。
下一刻,那戴著防毒麵具的小鬼子重新把探視窗關上了。
雖然我的雙腿依舊又癢又疼,可咕咕叫的肚子讓我忍不住起身來到了門前,端起那個粗瓷碗就開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黑乎乎的東西原來是雜糧飯,還有兩個蒸地瓜,這是很多天來都不曾吃過的夥食。
小鬼子這是搞什麼鬼?怎麼吃的東西還好了?
我狼吞虎咽的把東西吃完,肚子裡的飽腹感讓我感覺有些困意來襲,今天又被綁在木樁上折磨了那麼久,早就困得不行了。
我很快昏昏沉沉的睡去,隻是我睡的並不安穩,時不時就會被腿上的疙瘩癢得伸手去抓,抓到鮮血淋漓疼醒之後,再昏昏沉沉睡去。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小鬼子送來的夥食都不錯,雖說並不是很好,可要比之前的夥食好了很多。
這些小鬼子究竟要做什麼?就弄點跳蚤咬我們?咬了之後要做什麼?
這兩天下來,我腿上的被抓破的地方已經結痂了,可身體卻有些昏昏沉沉的難受,那穿著防護服,戴著防毒麵具的小鬼子每隔一個小時就會打開牢門的觀察窗,對我進行觀察。
我不知道它要做什麼,但是我清楚的知道,小鬼子絕對沒安什麼好心。
到了第三天下午的時候,我突然感覺一陣惡寒,身體忍不住的開始打擺子,身上燒得燙手,一陣陣的犯惡心,身上也疼痛無比,特彆是腿上那些被抓破的地方,更是疼痛難忍。
我想要喝水,那小鬼子也很快給我弄來了水,隔著窗子遞給了我。
我喝完水,可身體的疼痛和高燒依舊持續,很快就昏迷了過去。
迷迷糊糊之中,我感覺牢房門被打開了,幾個小鬼子走了進來,仔細的檢查著我身上的情況。
我的眼皮被他們扒開,用手電筒照了眼睛,又捏開嘴巴照了舌頭,接著他們又量了我的體溫,解開我身上衣服在身上仔細的看了一遍,還做了一係列的記錄,這才離開。
迷迷糊糊中,我根本聽不清楚它們說的是什麼。
就這樣,我接連昏迷了好幾天,中間被那些小鬼子檢查過不知多少次。
迷迷糊糊中,我想要反抗,想要去打這些喪儘天良的小鬼子,可身體沒有絲毫的力氣,連胳膊都抬不起來。
不知過了幾天,我終於從高燒中清醒過來,可睜開眼睛,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吐出了不少血痰。
想起之前幾個小鬼子解開我衣服觀察的情形,我下意識的解開衣服朝身上看去,隻見自己腋窩的位置和股溝,還有臂彎,都腫了起來,裡麵是很大的硬塊,隔著皮膚看去,滿是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