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我還是沒有逮捕他,當然,不是因為我容忍了這種犯罪行為。隻是這種事情涉及的太多了,我還得跟師傅彙報,而且今天也沒帶手銬,帶個人回所裡也沒地方裝。
腦海中的思緒被薛醫生的招供弄得一片混亂,我踉蹌著朝村口走去。在路過案發地的時候,我習慣性的往裡瞥了一眼。
白霧再次向我襲來。
“對不起,父親,母親,弟弟。這是我給你們做的最後一頓飯了,我不想害你們,如果你們看到的話。”一個人影哭著說道。她將針劑向鍋裡注射,做好了所有的飯菜後,用唯一的一套換洗衣服,做成了布條。
然後,踢翻了凳子。
白霧翻湧,門口傳來了三人的交談聲。
“咱家寶貝真棒,都能考上高中了。”
“我不想吃飯我想吃肯德基!”
“乖,等過段時間家裡有錢了就能吃上了。”
“到時候上高中的錢也有著落了。”
三人交談著,邁進了家門。
“周盼男!死哪去了!過來盛飯端菜!”
女性的聲音淒厲的喊道,令我感到不適。
喊叫無果,旁邊沒怎麼說話的高大霧氣,想要去開門看看情況。
發出女性聲音的霧氣攔住了他,說道:“賠錢貨也沒幾天好活了,她不願意吃飯就讓她餓死。”
“哦!餓死姐姐!餓死姐姐!”小孩歡快的鼓起掌,稚嫩的聲音卻發出了恐怖的話語。
三人上桌吃飯,後麵的結局我已經知道了。
這一次,雖然沒有了玉佩的保護,但我已經可以主動離開了。
這下我徹底明白真相了。薛醫生一開始是想將問題甩給王家,反正他家要結冥婚,也禁不起查。但是我查到了女孩家裡要殺死女孩,為了不讓女孩死後還要遭受汙名,薛醫生想要主動承擔犯罪事實。
但真相則是女孩提前做好了飯,並下了毒。倘若一家三口有一個人願意看她一眼,就會明白飯菜不對,因為下毒的針劑就放在床頭,沒有任何要藏的意思。
但偏偏沒有一個人關注她,一家三口就這樣,在吊死的女屍旁邊,吃下了最後一頓飯。
捋完整個過程的我,長舒了一口氣。這種複雜的案件,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明天彙報給師傅吧。
師傅得知了真相後,將這件事彙報給了上級。卻不知怎麼的,這件事情流出到了社會上,引起了極大的反響。不少有著正義之心的律師願意為薛醫生辯護。
最終,王家父親因為在交易證明上有完整的簽字畫押,涉嫌盜竊、侮辱、故意毀壞屍體、屍骨、骨灰罪,被判三年有期徒刑。
薛醫生因為涉嫌教唆殺人,犯故意殺人罪,因情節較輕,被判三年有期徒刑,緩刑三年,並吊銷醫師執業證明。
而我,隻是一個提供線索的熱心群眾罷了。
“終於玩完了。”憨憨長舒了一口氣。這幾天害怕工作室的新作《婚》發布,作為害怕工作室的頭號粉絲,當然要身先士卒的遊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