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瀝瀝的雨聲不絕於耳,對室內的人來說,正是絕佳的助眠白噪音。
最近顧清歡過得十分充實,課堂上認真聽講,課後忙著應付魏霄,不時打探下林逐鹿和虞媛的情況,放學後要麼去和宋逸學散打,要麼去找蘇凜補課。
係統都被她抓過來當秘書,提醒她今天有什麼事要做。
忙成這個樣子,自然有所回報,彆的不說,學習成績和身體素質都提升了不少,就是有點兒累。
不需要應付魏霄的中午,顧清歡吃完午飯便直奔辦公室,躺到自己的狗窩裡,裹上小毯子,閉眼就睡。
今天魏霄不在,虞欣和江楚楚也一起過來,這會兒顧清歡睡得沉,她們兩個卻是睡不著,湊在一起小聲說話。
“清歡最近太忙了,”虞欣的聲音壓得很低,“我感覺她都瘦了。”
“比起瘦,說結實更準確吧?”江楚楚說道,顧清歡向來不會虧待了自己的嘴和胃,最近帶的零食也是去皮雞腿、牛肉乾、溏心鹵蛋、鷹嘴豆之類的。
虞欣想想,點頭:“嗯,結實有肌肉。”虞媛最近也是,練習散打後,走路時步伐都穩多了。
“不過她確實好忙,”江楚楚磨牙,“就是那隻蟑螂害的。”
提起魏霄,虞欣和江楚楚同仇敵愾。
“要不這個周末我們找個地方去玩吧,就當放鬆下。”虞欣建議道。
江楚楚看了看外麵的天:“最近都在下雨,找個室內場所?”
不等兩人商量出個所以然,隔天上午,顧清歡就向兩人發出了邀請:“這個周日上午,謝香雪要去參加舞蹈比賽啦,要不要一起去現場?”
“舞蹈比賽?”江楚楚詫異,她沒想到顧清歡對這個感興趣。
“對,去年元旦晚會前,謝香雪不是說,比起參加元旦晚會,還是好好準備今年年初的比賽嗎?”顧清歡說,“我問過時間,就是本周日。”
“這種比賽能去現場觀賽嗎?”虞欣倒是很感興趣,隻是不知道能不能入場。
“謝香雪說能帶幾個朋友進去,我就想邀請你們一起去,最近大家都挺辛苦的,趁機放鬆下。”顧清歡答道。
江楚楚對舞蹈比賽興趣不大,不過既然顧清歡想去,她和虞欣也在商量找個地方讓顧清歡放鬆,不如聽她的安排。
謝香雪為了保證狀態,周六下午就到了鄰市,定好酒店,又是去賽場確認情況,又是做最後的準備。
顧清歡她們則是跑去逛街,回到酒店的時候每人都吃得飽飽的。
謝香雪破防了:“啊啊啊我在這兒緊張地準備,你們居然去吃好吃的!”
“為了保證上場的狀態,今天你還是不要吃這些了,拉肚子怎麼辦?”顧清歡一臉嚴肅,“我們已經幫你試過了,哪些好吃哪些不好吃,等明天你比賽結束,我們再去吃。”
謝香雪無言以對:“你先把嘴角的芝麻擦了再說。”
顧清歡舔舔嘴角,沾到芝麻,吞進嘴裡嚼嚼。
謝香雪被她逗笑了,轉頭看向江楚楚和虞欣:“她吃了多少啊?”
虞欣小小地打了個嗝:“吃了糖葫蘆、肉夾饃、炸雞柳、梅花糕、烤冷麵、章魚燒、澱粉腸……還喝了一杯鮮橙雪梨。”
謝香雪閉眼,往後一倒躺在床上撲騰:“我也想吃!”
隨行的謝香雪的母親李芝櫻在旁邊,笑盈盈地看著她們鬨騰。
謝香雪原本挺不安的,在房間裡壓根坐不住,現在朋友們來了,什麼緊張都沒了。
等到第二天上午,謝香雪進入賽場後,又有些緊張起來,顧清歡也不說話,隻是站在她身旁,看著鏡子裡妝容濃豔的謝香雪,忽然說道:“你安慰我一下。”
謝香雪愣了愣,懷疑自己聽錯了:“安慰你?”
“對,”顧清歡理直氣壯,“我要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可是我不知道這件事能不能做成,我好緊張。”
謝香雪忍了幾秒,沒忍住吐槽她:“這是我要說的話吧!”
“有一個人,她遭受到了非常嚴重的折磨,也非常痛苦,我想過很多辦法,要怎樣才能讓她獲得解脫。”顧清歡的視線依舊停留在鏡子上。
“要讓她看到折磨她的人遭到了報應嗎?不行,我不知道她的恨意有多深,那份報應又是否足夠讓她滿足。”
“更重要的是,就算看到了仇人的報應,她也什麼都沒有了。”
“我希望她能安心,能做一場對她而言最美的夢。”
謝香雪聽得似懂非懂,不過最後一句話,她莫名能夠理解。
工作人員在休息室的門口,喊接下來要上場的舞蹈演員們準備上場,謝香雪的名字也在其中。
她站了起來,仗著身高,順手在顧清歡的腦袋上揉了把:“最美的夢是吧?你等著,我讓你看。”
……
那是一隻,靈動的凰鳥。
謝香雪的意識已經渾渾噩噩,但是,或許是那隻凰鳥太過耀眼,又給她注入了些許力量。
她控製不住地朝著“凰鳥”伸出了還能動彈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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