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比賽的結果並不會當天公布,不過跳都跳完了,光是聽到了那麼多的掌聲,謝香雪便心滿意足。
“怎麼樣?”謝香雪的眼睛炯炯有神,對著顧清歡得意地抬了抬下巴,“這算不算最美的夢?”
“算!”顧清歡用力點頭,“你的凰鳥就是最好的!”
被這麼直白地誇讚,謝香雪反而不好意思了,她抱起裙擺,急急忙忙丟下一句:“我去換衣服卸妝。”
顧清歡則是和江楚楚還有虞欣一起,在場外等著謝香雪出來。
虞欣給顧清歡遞了張紙,顧清歡不明所以地接過,又被無語的江楚楚搶過紙,擦在了她的臉上:“怎麼看舞蹈還看哭了。”
之前在後台,環境比較昏暗,這會兒顧清歡臉上的淚痕就被看得一清二楚了。
顧清歡趕緊自己按住紙擦擦:“哎呀,我這不是太感動了。”
舞台上的謝香雪那麼美好,儘管顧清歡清楚,任何一個未來都有它存在的合理性,她還是忍不住想,這才是謝香雪該有的未來。
她是耀眼的凰鳥,不該被折斷羽翼囚禁。
其實直到現在,顧清歡也不知道,她選擇將這段記憶交給那個最絕望的謝香雪,做得到底對不對。
對已經失去了夢想與希望的謝香雪來說,看到自己光彩奪目的可能性,會不會更加痛苦?
會不會更想要重生、想要回到一切尚未發生的時候?
等謝香雪整理完畢,來到顧清歡等人麵前時,已經做好了大吃特吃的準備:“走走走!比賽結束了,今天就是放縱日!”
四個女孩子聚在一起上了地鐵,朝著昨天顧清歡她們逛過的商業街而去。
這會兒剛過了早間高峰期,地鐵上的人不是很多,不過也沒有能坐下四個人的座位,最終是謝香雪和顧清歡坐在一邊,江楚楚和虞欣坐在對麵。
謝香雪聊著聊著,想起顧清歡之前的話,主動提了起來:“說起來,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個人。”
“怎麼了?”顧清歡不免有些緊張。
“你當時用的說法是‘解脫’吧?那她是不是快死了啊?”謝香雪問道。
顧清歡頓時語塞,或許因為麵對的是本人,也可能最近確實很忙很累——她的精神上是不是懈怠了?
見她不答話,謝香雪覺得自己猜得沒錯,她又說道:“我還想了下,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你,真是嚇到了。”
“不過應該不是,以班長你的性格,肯定是很關心、很重視的彆人的事。”
她注視著顧清歡的眼睛,認真地說:“我不知道我的舞蹈能不能讓她獲得解脫,但是,班長你的心意,還有你為她付出的努力,一定能夠讓她釋然。”
“如果是我的話,遭遇了那樣的痛苦,在生命的最後,發現還有人為了我而努力,想要讓我看到美好的事物,我一定會覺得很幸福,死亡也會變得一點都不可怕。”
謝香雪伸出雙臂,抱了抱顧清歡,笑著說道:“我們的班長就是最好的班長啦!”
顧清歡呆了幾秒,眼眶發熱發酸,不過她還是把眼淚憋了回去,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那是當然的!”
既然獎勵已經兌換,再煩惱也無濟於事,還是過好當下更重要。
四個人到達商業街的時候,正好是11點,果斷先衝去昨天吃過的幾家小吃店,買了各種各樣的小吃。
“糖葫蘆好貴,而且山楂一般般,不過水果的很新鮮,可以試一試。”
“肉夾饃務必來一份,肥而不膩,肉餡分量又足,一口咬下去,澆了汁的肉都要從餅裡溢出來。”
“炸雞柳、梅花糕、章魚燒、澱粉腸和其它地方的沒區彆,就是正常水平,你想吃的話可以買。順便炸雞柳的醬汁調得還不錯,是我喜歡的甜醬味,不會齁鹹。”
“烤冷麵很一般,不要買!麵皮又死又硬,一點兒味道都沒有,吃進嘴裡料是料,醬是醬的!”
江楚楚聽著顧清歡說得頭頭是道,再看了一圈周圍,好幾個人假裝在做自己的事,實際上手上動作全停了,豎著耳朵在聽。
等她們掃蕩完畢,找了個家常菜館進去,點了兩道時令菜,就分著吃了起來。
謝香雪吃得十分滿足:“為了今天的比賽,我從過年後就一直在控製飲食了。”
主要是過年期間免不了吃吃喝喝,那時候吃了多少,這一個月就得減掉多少。
“對比賽結果有信心嗎?”虞欣問道。
謝香雪將糖葫蘆的糖衣嚼得哢嚓響:“一般來說,這種時候應該謙虛一點,不過,”她彎起嘴角,“今天我特彆有信心!我覺得我一定可以拿到一等獎!”
她為了今天做了很久的準備,每一個動作都反複雕琢,去思考怎樣才能表現出鳥的姿態,她相信自己的努力。
可是,上場前她確實會緊張不安,會想著,彆人是不是準備得更好,比她更優秀。
不過,在顧清歡說過那些話之後,謝香雪便不再思考這些事了。
她隻想著,要給顧清歡所說的那個人,展現出最美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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