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崔婉寧回到虞家前,顧清歡已經坐上韓韞來接她的車離開。
韓韞一想到等崔婉寧回到家,迎接她的那些“料理”,都有點想笑。
雖說對著成年人用這種手段,似乎有些幼稚,但一報還一報,依舊會讓人感到爽快。
顧清歡覷著韓韞的臉色,謹慎地問道:“韓阿姨你不好奇嗎?”
“大概能猜得到。”韓韞微笑道。
崔婉寧對著虞媛發火時,韓韞正在另一邊和彆人討論韓家旗下酒店的供貨渠道,抽不開身,不過,她也聽說了一些當時的情況。
雖然她是個堅定的不婚主義者,也沒有懷孕生子的打算,不會成為“母親”的角色,但是,她曾經是“孩子”的角色。
她清楚作為一個孩子,在麵臨這種情況時,母親的行為會帶來怎樣的傷痛。
難道說,隻要頂著母親的身份,就可以對孩子做任何事嗎?不,在做任何事之前,都得先是一個“人”。
崔婉寧的行為在韓韞看來,至少有一部分,和心理健康、道德健全的成年人的形象相悖。
簡單來說,她覺得崔婉寧乾的不是人事。
既然如此,孩子為什麼不能反擊?她甚至覺得,自己能成為這個反擊的助力,讓她十分愉快。
顧清歡放下心來,肚子也跟著“咕嚕咕嚕”地叫了起來。
她正尷尬,韓韞則是笑著對司機說道:“去酒店吧,我們去吃午飯。”
後半句就是對著顧清歡說的了。
韓家旗下有酒店,這會兒韓韞自然是帶著顧清歡去韓家的酒店。
顧清歡好好享用了一頓美餐,之前崔婉寧的事帶來的不快也一掃而空。
韓韞用餐後順便處理酒店的工作,就沒再乘車送顧清歡回去了。
她站在車窗邊,對著坐在後座的顧清歡笑道:“如果下次還有這種事,可以繼續找我。”
有種參加了孩子們的秘密聚會的新鮮感,而且,能夠幫助到孩子們,也讓韓韞感到欣慰。
“好啊,”顧清歡也笑眯眯的,“那到時候就麻煩您了。不過,下一次肯定不會再是反擊了。”
也就是說,想要主動攻擊嗎?光是聽起來就令人期待。
韓韞也回以笑容:“我會等著的。”彆的不說,和年輕人相處,心態都跟著有活力多了,她在收拾韓朗時,也可以更主動點嘛!
“對了,韓阿姨,帽子……”顧清歡想起了之前韓韞交給她的帽子,正要還給韓韞,後者便擺了擺手。
“不用了,本來就是專門為你準備的,作為禮物收下吧。”韓韞說道。
顧清歡想了下,便乾脆地收下了:“那就謝謝韓阿姨了,我會經常戴著的。”
韓韞往後退了一步,和顧清歡隔著車窗揮手道彆,目送轎車離開,這才轉身再次走進了酒店裡。
感應門自動打開,待來人進入後,又隨之關閉。
玻璃上映著門外的車水馬龍,也映出一張被繚繞的煙霧籠罩的臉。
徐知書深深地吸了一口指尖夾著的卡比龍,吐出一個煙圈。
她以前有煙癮,後來減肥的時候戒了,因為在魏彥的認知裡,女性就不該和煙酒打上交道。
不過在國外期間,因為有一位魏彥需要結交的夫人喜歡吸煙,徐知書便自告奮勇“學會”了吸煙,成功和那位夫人搭上了關係。
於是,魏彥也對她的煙癮視而不見了,隻是讓她不要太頻繁地吸煙,對孩子的教養不好。
這種以利益為原則的人,真是太好笑了。
徐知書轉身離開窗邊,將剩下三分之二的煙摁滅在煙灰缸裡,走出房間時,又讓傭人將煙灰缸處理乾淨。
她走到樓下時,看到雙手纏著繃帶的魏霄,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罵罵咧咧地發語音消息。
話裡話外,都是要教訓虞媛一頓的意思。
其實他手上的傷口,塗點藥水就差不多好了,隻是私人醫院,來的人對服務水平要求高,護士便兢兢業業給魏霄纏了繃帶。
“魏霄,”徐知書的臉色冷了下來,“你還嫌今天的事不夠丟臉嗎?”
魏霄一噎,取消了語音發送,轉過頭看著徐知書,不快地說道:“難道就這麼算了?”
“這件事的責任你占了大頭,再去追究虞媛的責任,隻會影響彆人對你的觀感。”徐知書說道。
“觀感”這一句刺激到了魏霄的神經,他用譏諷的語氣說道:“你就已經夠影響彆人對我的觀感了。”
徐知書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雖然從以前起,她就清楚自己這個兒子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再怎麼說也是她的兒子,她也清楚,自己同樣好不到哪裡去。
她為了財富和地位,給魏彥當小三,靠生兒子上位,有求有得,被誰罵她都無所謂,可連親生兒子都這麼說她……
那這個壞東西就不能要了。
她給魏霄定下虞媛當婚約對象,就是清楚,虞家為了攀附魏家,必然會讓虞媛順從魏霄。
到時候有虞媛給魏霄發泄壓力,他在外麵也能老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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