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彥帳中,燈火通明,眾將士圍坐,氣氛凝重。士徽坐在右側主位,周泰屹立其後,桓發與張雯分坐左右,神色各異。左側主位,監軍虞褒神色嚴肅,旁側蒼梧郡縣尉史璜、新任南海部將領皆顯緊張。
劉彥環視眾人,語氣堅定:“此次戰役,各位英勇奮戰,功不可沒。本將定會上表朝廷,為各位請功封賞。”
話音剛落,虞褒便起身,目光如炬,直指士徽:“士將軍,聯軍大營遭襲,你為何按兵不動,不前來支援?”
士徽神色不改,答道:“虞監軍,我擔憂此乃敵軍調虎離山之計,故而未敢輕舉妄動。糧草乃軍中命脈,若有所失,我士徽有何顏麵麵對劉將軍的重托?”
劉彥聽罷,微微點頭,補充道:“幸得文君及時率兵趕到,否則我軍恐怕難逃一敗。”
然而,士徽的親衛隊其實是在見到劉彥的護衛死傷過半後才加入戰鬥,這一點,劉彥並不知情。士徽心中暗自慶幸,麵上卻依舊鎮定自若。
劉彥繼續道:“文君麾下將領英勇,斬殺賊將首領,此乃首功。此戰,文君功不可沒。”
虞褒聞言,在一旁直搖頭,似乎對劉彥的讚賞不以為然,他心中或許有著自己的考量。
史璜則陷入了沉思,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思索,似乎在權衡著什麼。
而一旁的新任南海部將領,則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他目光堅定地望向士徽,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決絕和堅定,仿佛已經做好了某種準備。
整個帳內,氣氛微妙,每個人都在心中打著各自的算盤,而劉彥的讚賞之言,更像是在這複雜的局勢中,又添上了一筆濃重的色彩。
劉彥環顧四周,神色嚴峻,開口詢問:“如今營外尚有兩萬黃巾軍圍困長沙郡。我軍如何破之?眾將士可有破敵之法?”
他目光首先落在監軍虞褒身上,隻見虞褒看著地麵,不斷搖頭,似乎對此局勢毫無頭緒。劉彥見狀,也不過多理會,轉而看向士徽。士徽神色深沉,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劉彥不便打擾,便將目光轉向張雯。
“張主薄,你可有何良策破敵?”劉彥直接問道。
張雯捋了捋胡須,沉思片刻後回答:“將軍,未發現我軍弱點?我軍目前缺乏遠程攻擊手段。我們從交州所帶來的兵士多為刀盾手,以及一些新招募的長戈手,而弓箭手卻極為缺乏,不足千人。”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與黃巾軍交戰,我軍恐不占優勢。尤其是那些黃巾力士,非一人可敵。若我軍有足夠的弓箭手,亂箭射殺,破敵則易如反掌。”
“至於如何退敵,屬下並無良策。”張雯說道。
縣尉史璜微微起身,似乎有話要說,但當他看到士徽依舊在沉思,便又緩緩坐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猶豫,似乎在權衡是否應該在此刻發表自己的意見。
這一幕被旁邊的新任南海部將領看在眼中,他一副了然於胸的神態,心中期盼這場會談能夠早早結束。他急切地想要去找士徽,表達自己的忠心,並投效於他。他心中盤算著,自己帶著南海郡剩餘的兩千人馬投奔士徽,想來士徽也不會拒絕自己。
士徽突然開口問道:“將軍可有與城中建立聯係?”他的目光銳利,直視著劉彥。
劉彥一拍大腿,眼中閃過一絲興奮:“文君的意思是裡應外合?再來個前後夾擊?”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
士徽聽聞,臉色一黑,心中暗自咒罵,怎麼這人都不聽人把話說完的,自己臆想這麼多,古人都是這樣的嗎?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非也,非也,將軍此計行不通。若是城中軍力勢強則早是開門在城外與黃巾軍迎戰了,固守城池就說不可力敵,若是裡應外合,前後夾擊,恐怕沒等我軍圍困黃巾,黃巾已經衝殺入城中了。”
劉彥聽聞,臉色變得尷尬,他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這…這…”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困惑。
“當下之急,應先派人混入城中,探聽敵軍虛實。”士徽語氣堅定地說道。
劉彥點了點頭,似有所悟。
“吾有一好友,名曰趙羽,乃是城中校尉。此人忠肝義膽,可堪信任。若遣人入城,必能探出有用情報。”張雯拱手說道。
士徽微微頷首,表示認同。
“事不宜遲,張雯主薄可速速修書一封,差人送與趙羽校尉。”劉彥連忙說道。
張雯領命而去。
眾人皆鬆了口氣,仿佛看到了一線希望。
此時,室外傳來一陣喧嘩聲。原來是前方探子回報,黃巾軍已逼近城下。
形勢緊迫,眾人麵色凝重。但此刻,他們心中已有計策,不再像起初那般慌亂無措。
劉彥焦急地環視議事廳,他的目光最終落在士徽身上,急切地問道:“黃巾又在攻城,我等該當如何啊?”士徽站在地圖前,沉思片刻後,緩緩開口:“將軍,我方糧草多次被劫掠,我猜測黃巾糧草定然不多,不然不會如此急迫的想要攻破城池。若是我軍斷其糧草,方可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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