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水軍在水戰中的特殊需求,一千套甲胄與長戈被調撥給了黃蓋將軍的水軍。這些裝備將使水軍在波濤之中更具戰鬥力,能夠在水上戰鬥中發揮出長戈的優勢,增加水軍的防禦與攻擊能力。
長戈兵可在戰船上對靠近的敵人進行啄擊、勾割,而長槍隻能突刺,效率上不如長戈更有優勢。
剩餘的一千套甲胄與長槍,則被用來招募新兵。長槍在陸地作戰中的價值不言而喻,其長度與鋒利度使它在戰場上成為致命的武器。這些新兵在經過簡單的訓練後,就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具備一定戰鬥力,經曆過幾場戰鬥之後,就會成為軍隊中新的中堅力量。
然而,在內心裡,王叡並不認為士徽能在城中招募到多少士兵。他深知,若城中真的有足夠的壯丁,那麼郡城的守軍怎麼可能僅有兩千人?王叡的內心充滿了對未來的憂慮,尤其是當聽到宛城被黃巾軍占領的消息的時候,王叡萬分驚恐,生怕黃巾軍從宛城南下,直搗荊州腹地,帶來更大的災難。僅憑自己手中的兩千士兵是完全守不住郡城的,就算有城中世家攜手防禦,那也是螳臂當車。
主動出擊?他更加沒有那個實力了,世家們也不會傻到支持刺史去進行剿匪,利益呢?世家都是無利不起早的主。王叡能給江陵城的世家什麼好處呢。世家的財產可以轉移,可他作為一州刺史臨陣脫逃,以後還怎麼見人。
士徽並未提及占據水寨的事情,而王叡也默契地沒有問起。兩人之間似乎有一種不言而喻的共識,他們都在小心翼翼地維護著彼此的關係,避免觸及對方的敏感點。這種默契,既是對彼此智慧的尊重,也是對當前複雜局勢的一種應對策略。
在波光粼粼的江麵上,水營的船隻整齊排列,帆影重重,隨著江風輕輕搖曳。
僅僅在數日之前,這裡還是一片狼藉,人員散亂,士氣低落。
然而,經過黃蓋的精心整編和激勵,水營在極短的時間內恢複了五百人的編製。不僅如此,他們還在原有人員的基礎上,額外收攏了五百人,使得水寨中再次煥發出了勃勃生機。
水寨中,黃蓋的身姿挺拔,他站在船頭,目光如炬,審視著麾下的水軍。他的聲音洪亮而堅定,穿透了江麵的風聲,清晰地傳達到每一個水兵的耳中。他正在親自操練水軍,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和韻律,仿佛與江水、與風、與船隻融為了一體。
在他的身邊,華成身著嶄新的校尉服飾,神色堅毅。他如約成為了黃蓋的水軍校尉,這是他夢寐以求的機會。華成緊緊地跟隨著黃蓋的步伐,學習著他的每一個動作,傾聽著他的每一句話。他心中充滿了決心,要將這些水軍訓練成一支無敵之師,為江東再創輝煌。
水寨中的氣氛緊張而充滿活力,水兵們揮汗如雨,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充滿了力量和節奏感。
隨著訓練的進行,水營的船隻逐漸駛離了水寨,開始在江麵上進行實戰演練。他們或列陣或衝鋒,或迂回或包抄,每一次演練都充滿了緊張和刺激。
在水軍營寨內,士徽的軍帳之外,氣氛突然緊張起來。傳令兵急匆匆地跑進帳內,通報了一個重要消息:趙羽已經返回。
帳簾掀動,趙羽風塵仆仆地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著四人。趙羽行至士徽麵前,單膝跪地,抱拳道:“末將趙羽,奉命歸來,還帶來了四位願意效忠於將軍的將領。”
士徽起身,親自扶起趙羽,目光掃過那四位將領,微笑道:“趙羽,辛苦了。這四位將軍是……?”
“黃祖拜見主公。”
“蔡嬰拜見主公。”
“吳巨拜見主公。”
“馬俊拜見主公。”
幾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抬上來。”趙羽的話音剛落,帳外便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幾位士兵抬著四個巨大的箱子走了進來,箱子上覆蓋著厚厚的布料,看不清裡麵的物品。士兵們將箱子輕輕放下,然後退了出去。
“主公,這些是長沙世家讓我帶來的,獻給主公的禮物。”
長沙世家已經拿到了第一批長樂燒,相當豪爽的資助了士徽大筆銀錢。這些錢銀就當是第一批貨款了,僅僅是長沙郡就已經售賣出去十分之一,世家對於長樂燒的前景信心滿滿。
他轉向趙羽,微笑道:“趙羽,你做得很好。”
“主公,你要求他們每家提供兩百五十人,他們直接提供了五百人,都是通宵水性的好手。”
“好。此事記你一功。”士徽笑著說道:“公覆,這些人全部都交給你了。”
“加上水寨恢複編製的一千人以及世家帶來的兩千水兵,水營共計三千士卒。”
“公覆,就在此地練兵,北上的戰事就不用參與了。”
“若是可以的話,雲夢澤應該清理一下了。”
“糧草方麵與長沙那邊溝通,想來問題也不大。”
“末將領命。”黃蓋行禮說道。
士徽看著這些錢銀,心中充滿了喜悅。轉身對著身邊的副將下令:“立刻將這些錢銀用來撥付之前朝廷欠發的軍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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