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快步走進士徽的營帳,臉上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興奮。
“主公,此戰我軍俘虜了袁術軍五千人,如何處置?”
士徽沉思片刻,轉頭看向一旁的郭嘉與荀攸,問道:“你們怎麼看?”
荀攸微微一笑,捋了捋胡須,緩緩說道:“依我看,這些俘虜可以收編。我們正需要擴充軍力,這些人若是能為我所用,必能增強我軍實力。”
郭嘉輕輕搖頭,接口道:“我倒是覺得,將這些俘虜送去挖礦更為妥當。南陽郡的鐵礦缺人手,他們若是能為我們開采鐵礦,也是一大助力。”
士徽聽著兩位謀士的建議,臉上仍帶著猶豫。他站起身,緩緩踱步,沉吟道:“收編他們,我擔心軍心不穩,若是他們心生異誌,反而麻煩。送去挖礦,雖是解決了人手問題,但若是袁術得知,恐怕會借此大做文章,指責我軍虐待俘虜。”
郭嘉與荀攸對視一眼,皆看出對方眼中的無奈。他們明白,士徽的擔憂不無道理。
士徽停下腳步,轉頭看向黃忠。
“這樣吧,先將這些俘虜安置在軍營附近,嚴加看守。同時,派人去探聽袁紹的反應。若是袁紹有意交換俘虜,我們再考慮下一步行動。
黃忠抱拳應諾,轉身離去。
士徽的話音剛落,空氣中似乎都凝固了一般,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這五千俘虜與紀靈一同與袁術交換,每個俘虜一萬錢,五千人就是五千萬折算等價白銀。紀靈一口價十萬兩白銀。”
郭嘉與荀攸他們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讚許的微笑,似乎對士徽的決策感到由衷的敬佩。
好!”郭嘉首先開口,“主公此舉,既能夠解決俘虜問題,又能夠為我們帶來一筆財富,一舉兩得,實在是妙計!”
“紀靈作為袁術麾下的大將,他的價值遠超過十萬兩白銀,這個價格,我們並不吃虧。”
荀攸也點頭讚同,他眼中閃爍著深思熟慮的光芒,緩緩說道:“而且,此舉還能夠讓袁術不得不做出選擇。
士徽麵帶微笑,不緊不慢地向荀攸解釋道:“若是袁術不出這筆錢,就會失去民心。將士們為他出生入死,他卻不願意出這筆贖金。若是讓世人知道,怎麼看他?”
荀攸皺著眉頭,擔憂地問道:“主公,我們此舉會不會過於功利?”
士徽哈哈一笑,擺手道:“春秋戰國時期,戰敗了會怎樣?也是拿東西贖人啊。我們可是講究禮儀的!怎麼會過於功利!”他的笑聲感染了郭嘉,也讓郭嘉在一旁笑得合不攏嘴。
士徽接著說道:“再這麼打幾次,袁術的老本都要打光。隻要錢還在,人可以不斷地招募。但是沒有錢了,沒有人會為你賣命。這就是赤裸裸的陽謀,釜底抽薪的陽謀。”
此時,帳外的風呼嘯而過,仿佛在為這場權謀的較量增添了幾分緊張氣氛。而帳內的三人,卻在這緊張氣氛中,找到了一絲樂趣。
汝南郡刺史府議事廳,斥候急匆匆地闖入,手中緊握著一封皺巴巴的書信。袁術斜坐在虎皮椅上,眉頭緊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斥候小心翼翼地將書信遞上,結結巴巴地稟報:“啟稟主公,士徽派人送來急信。”
袁術接過書信,一目十行地看完,頓時臉色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他猛地站起身,將書信狠狠摔在地上,破口大罵。
“十萬兩白銀,士徽這個狗賊,竟敢獅子大開口!”
袁術咬牙切齒。
“一千多萬錢啊!我袁術何時受過這等窩囊氣!”
眾人齊聲勸諫。
“主公,事已至此,還是儘快籌集贖金,救回紀靈將軍要緊。”
袁術歎息:“罷了,罷了,為了紀靈,我隻好忍痛割愛。傳令下去,籌集十萬兩白銀,務必贖回紀靈!”
“主公那五千俘虜又作何處置?”
袁術坐在壽春城的議事廳內,麵色陰沉如水。他的目光在案上的文書間遊移,最終停留在那份贖回紀靈的文書上。這份文書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割裂了他心中的最後一絲猶豫。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冷冽,望向廳內的眾人。
“決議已定,隻贖回紀靈。”
閻象站在一旁,臉上露出焦急之色。他急步上前,拱手勸道。
“主公,此舉萬萬不可。紀靈將軍固然重要,但那五千士卒也是我軍之骨血。若置之不理,天下人將如何看待主公?此舉必讓天下恥笑,對我軍士氣亦是大損。”
袁術瞪大了眼睛,目光如電,直視閻象。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不可置信。他從未想過,自己竟會在此事上遭到如此強烈的反對。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製心中的怒火。
“閻象,你這是在質疑吾的決策嗎?”袁術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寒意。
閻象並未退縮,他直視袁術,語氣堅定:“象不敢質疑主公,但象必須提醒主公,此舉可能帶來的後果。主公三思。”
“閻象,你這是在責怪我嗎?”袁術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你以為我不想贖回所有人?但這五千萬錢,不是小數目。重新招募五千人,確實綽綽有餘,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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