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出乎意料並未伸手相接,而是令錢袋直接落於沙上。
“清流並非為這金銀之物,隻是寶器。那售賣之人並非富裕之家,否則姑娘認為我為何不令人去搶他?豈不更易?”
這話倒是令我錯愕了,是啊,他們一開始就盯上了我的劍,如果僅僅是為了劍,何不直接劫了那賣家?原來是因為我有錢買了這劍,故而他們才會認為我家境殷實,即便失了劍甚至是銀錢也不會如何。
“看來倒是我錯會了。”我再次躬身施禮,“就此告辭。”
“慢著,”上官清流快進幾步,已到我身前,“姑娘為何不能告知芳名?亦或是尊師隱處?清流登門拜會。”
我趕忙後退幾步,自醒來之後,尚未與人過分接近,尤其又是一男子,故而有些許麵頰發燙。“不必!既然都是誤會,如今也解開了。這劍是為家師所購,否則定會贈與公子,還請公子能成人之美。就此彆過。”
“我隻是想拜會尊師,其中亦有緣由,還請姑娘體諒。”他急切地盯緊我,像是唯恐我不應允。
可我真的不能應允!這關乎小院的秘密,何況師傅早已消失數年,不過是我不想舍棄寶劍的借口罷了,所以怎可據實相告!況,我尚不明他是否真為上官家的後人,即便是,也與我無關。
“這個,公子卻有些強人所難了。家師真的不問世事,我此次不過是外出購采,否則亦不會踏入塵世。還請公子見諒。”看著他如此美豔且真誠的臉,我有些慌張,急切地想要離開。
紙扇青年邁步走近,“姑娘,請勿錯會!我們,並非你所認為的沙匪,不過是,是,你大可認為劫富濟貧罷了。而我大哥更是愛才如命,才會對姑娘你以及尊師頗有好感,還請賜教。”
我無奈,隻能尋找托詞,“如此不如我先行回去稟告家師,如若他老人家應允,亦可找尋你們?”
隻見紙扇青年和上官清流等人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才由上官清流回應,“好!如果尊師應允,還要勞煩姑娘,隻要在這附近或是集市現身,我們即刻就會出現。”
“好!告辭。”我趕緊落荒而逃,緊走幾步就吹出了口哨,眼見駝駝從遠處奔來,還不忘疑惑地盯著我身後不遠處那些人。
我也顧不上跟它說太多,直接飛身越上它的駝峰凹處,俯身貼近它的耳朵低語,“駝駝,快走!最好隱匿行蹤。”
駝駝一定聽得懂我的話,仰頭嘶鳴一聲,即刻撒開蹄子飛奔起來,我才發現原來它能跑那麼快,絲毫不遜於千裡駒!耳邊風聲不絕,而且儘撿著沙山的峰穀之間穿梭,這樣的話不是專行於沙漠中的人或動物很難跟上,即便跟的上也很容易被發現,如此就會是去跟蹤的意義。而直接不隱晦跟蹤的,駝駝也會用後蹄不斷揚起沙子,遮蓋了視線,如此便很快就甩開後邊的人,並且它能不斷變化方向,翻了兩三座沙山就徹底隱匿了蹤跡。
走了差不多2個時辰,東方已經有些泛白,我回頭確認沒有人跟著,才讓它慢下來,將我們隱蔽在一處背風處,又偽裝了一層薄沙於我的披風之外,這樣方得好好休息片刻。
而我不知的,後邊的沙匪確實跟了一段,隻是被駝駝給騙過,沒到一個時辰就失了我們的蹤跡,也就放棄了,畢竟他們不熟悉這片沙漠,亦有顧慮。
“回去吧,看來跟不上了。”上官清流勒住馬,望著一眼無邊的沙山和早已不見行蹤的我們,麵無表情地說了一句。
其餘眾人紛紛勒馬,也不多言,而是調轉反向朝著自己的地盤而去,隻有紙扇青年留在最後,待眾人稍遠一些,才開口。
“大哥,為何要對那姑娘說如此話?即便她也稱得上美貌絕倫,小弟卻不覺大哥出自真心,且大哥並非好色之輩。”
上官清流嘴角上揚,側頭看了他一眼,“止靜,還是你心細。你再深入想想,我為何如此?”
“這個,”紙扇青年微微一愣,隨即笑逐顏開,“大哥這是想要招攬?單憑功夫確實不錯,隻是不知她的身世,況她師父不知何許人。”
“看她年不過15,初見你二人如此陣仗竟未有絲毫慌亂,且應對自如武藝非凡,這樣的年紀卻有這樣的本事,想來師承名家;今又購得血雨腥風,你和子之都未看出的關鞘,她竟然識得,且賣家並未教與,她也能自通,並能使得剛柔並濟且輕重均宜,可見所學非常;我現出真容她亦可不為所動,求娶之言已明亦無所驚,足知其所見所聞之廣博亦非尋常世家可比。因此我方欲拜會其師,這樣的身家、師門、本領,咱們為何不求?”上官清流淡淡的開口說與他聽。
紙扇青年聞言即刻拱手,“不愧為上官世家之後,大哥聰慧至極,是我等望塵莫及。”
上官清流抬手壓下他的雙手,“你我兄弟何出此言!是我要謝過你與兄弟們的不離不棄才是!”
“大哥,三弟,你們說什麼呢?”領頭的二哥轉馬回來尋他二人,“可是在議迎娶那姑娘之事?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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