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是未曾想到,上官清流平步青雲啊!”
“是啊,一朝麵聖竟為四品尚書令!”
“如此確是如老將軍所料得,前程無可限量。”
玉門關內,收到朝廷的旨意以及周老將軍親筆書函,幾位將軍均是有感而發。
龍泉亦是微愣片刻,便淺笑出聲,“上官家本就名噪前秦,若非被人陷害許是早已成事。況此番大戰,若是未得清流兄離間匈奴朝堂,恐亦是未可知。”
眾人方止了感慨,“話是如此,隻是這升遷亦如神話般啊。”
“龍賢弟,”程燃移轉了話題,“周老將軍與我等信函皆是將守防之事有所叮囑,不知可告知與你顧名之事?”呂先與胡濟世、龍泉已返回城內,莊集之事自是安排了人於暗中監視。且現下眾人皆知於我之疑慮,甚是祈望得以圓滿。
龍泉聞言便皺眉,那日他便將疑慮悉數相詢,然此番老將軍與他之信函卻仍未及深談,僅是告知我斷不會有損於大漢朝廷,魏家之事絕非我所為。“並未,且舅父亦對顧賢弟身為女子之事似是早已知曉。”
胡濟世從旁笑曰,“依我所見,若是老將軍未看中顧名為你妻之選,便是得知她早已許下人家,亦或是嫁與人婦亦未可知啊。”
他此言一出,即引得呂先等人認同,“恐必是如此。且上官清流似是與顧名異常親密,豈非他二人?”
“如此便能講通,你等可曾記得那上官清流曾言說婚事早已定下不日便將大婚?”
“然顧賢弟卻並不熱衷。”龍泉記得我曾經與他之言。
程燃畢竟年近而立,自是了然龍泉心思,抬手拍於他肩頭,“賢弟,聽哥哥一句,恐是顧名礙於男裝在身不便說明。須知若是真如此,老將軍方會阻撓你與之親近。”
“如今上官清流一朝封官,風光大婚亦是當然。”
龍泉未開口,勉強一笑便獨自離去。牽馬出了城外,尋得當初與我互訴衷腸之地,感慨萬端,俯身便坐了下去,望向遠方不知思慮何事。
胡濟世受了眾人之托,尾隨他而至,遠遠見得其背影甚為沒落,不禁苦笑輕輕搖頭,略思量片刻方走近,與其比肩亦席地而坐。
“賢弟,眾家兄長全然明了你之心意,確是,那顧名生得傾城傾國之容,亦有忠肝義膽之心,加之武功卓絕,又恐為戰神後裔,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然其終身已定,賢弟切勿塗生煩擾才是。”若說這胡濟世長日裡插科打諢、頑劣如孩童,卻於正經事上從不含糊,亦是因此頗受眾人擁戴。
龍泉失聲苦笑,“濟世兄,小弟自然明了,僅是,哎。”
“不過我亦疑惑,你與那顧名不過數麵之緣,並未得較之呂先他們太過深交,豈會如此動情?隻因他們均已娶妻?然男子三妻四妾亦屬平常。”
龍泉搖頭,“非是如此。初次見得她之時乃是送聞止靜返回上官清流山中之宅,她立於一旁,然我竟一眼便移不開目光,似是相熟已久,那音容笑貌更似刻進骨血之中一般,無端便是想要親近。之後種種,雖不知其身份,確是處處欲為之思量,無論是仕途前程亦或是其安危,均牽掛得很。唯我心了然,不過為得便是能與其朝夕相處。故而方被呂兄玩笑斷袖之癖。或恐,嗬嗬,便是前世之緣未儘吧。”
“那顧名待你如何?”
“她,嗬嗬,”龍泉回想每每我與他獨處便不善言辭之事便不禁失笑,“每每與我獨處談論便會麵紅耳赤、口不能詳,似是甚為拘謹。如今想來,恐是已許清流兄之故。”
胡濟世見他極度沒落,再聞其所言便心生疑竇,“你二人並未於交談之時涉及上官清流?”
“怎會,自是常提及。”
“那此事便有蹊蹺。”胡濟世蹙著雙眉,手捋須髯,“若顧名確為上官清流未過門妻室,暫且不論為何要拋頭露麵,於情於理上官清流斷不會令其獨自出入而無人相伴左右,此其一。二則,她若是確有婚約在身,亦不該獨自親近陌生男子,方才如你所言,似是她行事特立獨行,並未受困於上官清流。且,你如此關切,她定不會無有所感,怎能不避之反是多次與你單獨同室?不僅隻字未提與上官清流之親密之情,卻刻意撇清?”
龍泉頓覺眼前一亮,“恰如濟世兄所言,我三人曾一同戲言,若顧賢弟為女兒身,我欲與上官兄因她相爭。”
“那她作何反應?”
“未及有何反應便被她那駱駝擋了去。”
胡濟世聞言笑道,“賢弟,若是聽為兄一言,便是哪日尋得顧名相詢清楚,許能不負賢弟心意。”
龍泉微錯愕,“濟世兄,你之意便是,”
尚未講完,便被胡濟世攔下,且詭異一笑,低聲道,“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啊。”
恰於兩人相視一笑之際,呂先大步而來,“哈哈,程兄果真料事如神,算得你這醫心之人必是可勸得龍賢弟。”言罷便將二人拉起,“速速回去,那孟子之方才離去,定是回山中報喜,想來上官清流定會有書函傳回,若是如此,莫不如龍賢弟去往山中一趟,若是可於那處尋得見顧名,許便可知其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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