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伯故作遲疑,遂曰,“此次玉門關一戰,漢軍得一少年相助,其武功計謀皆為上乘,然並未得漢皇招賢,故而老夫想來陛下或許可著人尋之,若其有所心動,豈非大善?即便不能為我樓蘭國所用,亦不為敵。”
“如此得國師推崇,必是大才!不知國師可知其名姓居所?偌大漢境,寡人須往何處尋覓?”國主顯出求賢若渴之情。
“老夫與他僅是一麵之緣,然匈奴大都尉確是因其屢次遇險受傷,故而方知悉一二。其名曰顧名,束發年紀,身量七尺上下,常執一柄寶劍,生得麵如冠玉、甚為俊美,行走於玉門關附近,卻不知其詳居之所。”
滿朝文武皆是麵麵相覷,這樣一人何處尋得?且如此年輕豈可有所作為。
國主卻深以為然,遂開口下令,“來人,即刻宣來畫師,依國師之述描畫之,後遣人於各處覓得,更是傳諭那暗中之人查訪,必於半月之內尋得。”
眾人自是依照國主命令行事,姬伯則露出不明笑意。
玉門關息戰已過月餘,我往來小院與山中宅院,精進武功、研習兵法,無暇顧及其他,便是再未曾見過龍泉,然師傅之事令我始終耿耿於懷。
“駝駝,你說真是師傅尋回小院嗎?然怎就不再有消息呢?”我於後山練過每日必習劍法及一種兵器之後,便牽著駝駝閒逛起來,須知自我至山中這許多時日,竟不知後山如此之大,故而甚為好奇,正巧於今日一並好生賞玩一番。
駝駝聞我之言,亦是無奈地噴灑著熱氣,垂頭不出聲。
“哎,確是想不透。算了,莫不如今日你我與此山中獵些小獸如何?”我一麵欲要岔開思路,或許便尋得方向,更加想要的便是練習自己的暗器之功,再沒有比飛鳥走獸更適合的標靶了。
駝駝自是樂不可支,權當是戲耍玩鬨了。於是我兩個便往深處而去。
“莫姑娘尚未返回?”孟子之於晚飯之時方得小童來報。
“是啊二哥哥,姐姐凡來每日必是往後山習武練功的,如此便不得我等跟從。然其必是黃昏即返家,今日卻並未得見,我便與宇哥哥前去尋了,竟不見人影,那匹駱駝亦是不在。”
“周遭可尋了?”
“自是的,且宇哥哥已問過了巡山的哥哥們,亦稱未見莫姐姐下山。”小童急得直擦汗。
靳伯此時踱步而入,“出了何事?”
孟子之忙回之,“靳伯,莫姑娘時過未返。”
“可是回了大漠?”靳伯亦是皺眉。
“該是不會,”孟子之思量,“如今姑娘何時離去必是據實以告,絕不會不告而去。且小宇已尋過當值之人,亦未見姑娘下山。”
“可會往山中深入?”
此話一出便驚了孟子之,“後山之中尚不知可否仍有狼群!”自那一夜鬥戰群狼,孟子之方是領教了群狼的厲害,便存了懼怕之心,不容分說起身便要出門。
靳伯急忙攔下他,“且慢,莫說後山之大無從尋,便是莫姑娘定不會有事。你想,那日鬥殺群狼,她均不曾帶重傷,如今武功又精進了許多,更是不會有事。不如先放響箭將其召回。”非是靳伯不擔心,而是這月餘與我相處,深知我智謀、心機並非想象中淺薄,相反卻聰慧異常,兵法之中不明之事,他略微點播我便可舉一反三、融會貫通,以致如今再無他可釋之惑。且他亦是明了,我已開始將兵法付諸於實戰,恐是今日我便是獨自參習去了,故而不想打擾。
孟子之亦是想到,近日於各類兵器,我確是進展異常,似是天生便為善武之人,無需教導亦可無師自通,上官清流所留秘籍,我不過略讀一遍,即可明其玄理、掌其精髓,兩日對戰之後,他所善之長刀便已不是我的敵手,其他兵器亦是如此,故而留我一人於何等險境均無需所慮。“雖是如此,然並不可掉以輕心。”
靳伯卻笑之,“安心便可,莫姑娘可成大事!你須知,少主豈是莽撞之人,既選得她,便,”
尚未及言罷,便有人急匆匆闖進來稟報道,“靳伯,二哥,莫姑娘自後山返回,且救下數名傷者,現於靳伯醫舍之內待療之。”
待眾人進得房中見到傷者,均是大吃一驚,“這?如何猛獸竟將人傷成此等樣貌?”
“乃是一體形似人之物,”我忙著將已被我打暈之人包紮。眾人見狀即刻上前幫忙。
靳伯逐一為傷患之人把脈,一盞茶之後方停歇,長出一口氣,“幸好,僅是皮外傷,隻是這傷亦是甚重,此三人已見骨,其餘兩人傷口雖不如此深,卻竟是失了皮肉,且顯而易見為被咬去。姑娘,你可安好?”
我全身亦是血痕斑斑,故而山寨眾人再度聚目光於我。
“應是無礙,稍後我便去查驗一番。隻是,孟兄,令後山巡山之人即刻返回,且緊閉院門。再急令山中獵戶百姓切勿出門,那怪物雖是被我所傷,卻並未致命,未料得可會再度出來。待稍後,為我備下響箭與火把,我再往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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