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等各自處置之際,我便是被龍泉等人拉至一旁。尚未待他等開口,駱弈城卻是與他等不同,一笑搶先,“師妹既是有如此安排,恐是必有應對之策吧?”
“果然瞞不過師兄。”我詭譎一笑,掃了一遍龍泉及莫達眾人,壓低聲音,“血雨腥風即便我不用內力亦可令其威力不減,安心便是。”
眾人先是一愣,隨之便是鬆了口氣。龍泉待僅餘我二人之時,仍抓緊我的手,“鳴兒,你如何知曉?何時試過?萬不可瞞我。”
見他滿麵凝色、雙目猶疑,我便是坦然一笑,“稍後片刻你便可知曉我言非虛。相公,信我!”回握住他有些冰涼的大手,我心內恬飴一片,這個男人自初見便是將我捧於心間,時時不忘為我憂心,我又怎能相負?
“可雖是箭傷無礙,那毒並未具清,若是萬一……”
我唯有擁緊他,方可使其安心,一時也顧不得旁人在場的尷尬。“相公,我莫鳴起誓,定不會令得自己以身犯險。”
龍泉將我緊緊抱住,“鳴兒,若是可以,我情願你居於後宅不再過問世事。然我卻深知你此身、此心具是不安分的!”覺出我有異動,他卻笑了,“我之意乃是你雖身為女子,卻實實有顆男子之心!若是這世道可允女子為尊,鳴兒自是當仁不讓成聖成賢!我龍泉甘願隱於你身後助你一臂之力。卻是鳴兒時運不濟,竟是托生了女兒身,方可令我可得妻如此。”
我被他一番甜言蜜語攪得心花怒放,嘴上卻是嗔怪,“龍少將軍如此好的口才,該是為諫臣禦史的,區區五品驃騎將軍實實委屈了呢。”
“咳咳,你夫婦二人可閃瞎了我一眾人等的眼了!”駱弈城邁步近前打趣道,“妹夫安心,師妹的血雨腥風非是俗物,定可隨她之願而為。”
我怒目圓睜,轉向他,“師兄即知曉為何方才不說?”
“這不是為得令妹夫有所表現嘛。”駱弈城壞笑閃躲一旁。
我恨恨地直跺腳,見莫達等人與相繼而至的眾人皆是瞧見了方才之景,便是更加怨怒駱弈城。龍泉卻是笑著朝他拱了拱手以示謝意!
“哈哈,掌門與龍將軍琴瑟和鳴甚是恩愛有佳啊。”幾位稍熟識的師兄弟從旁打趣,我便是更加紅了臉。
待及一盞茶左右,錢無量便是示意我眾人已是皆至,我放眼望去,黑壓壓一片,竟是有近千餘眾,暗自感歎我莫鳴竟是有朝一日可發號施令,不由得一笑。
邁步上了一處巨石之上,不敢催動內力,隻得憑借嗓音,“眾位師兄弟,今日將各位聚於此地,不過是五大門派尚未一會。我莫鳴承蒙各位前輩不棄,將門中之事重托,卻深知以我一區區女子之身難以令得眾位師兄弟信服,故而今日,便是借此之機為各位一展所能,請靜觀。”
言罷,便是轉向身後,目光於那山澗之中搜尋得一顆果樹,相距數十丈,其下剛好有一塊巨石。我掂了掂手中的血雨腥風,它便是一道白光閃過。緩緩抽出內劍,那蜂鳴之聲便隨之響起,令得不知情的在場眾人皆是驚異。我未加內力,僅是憑臂力一揮,隻聽得耳際傳出一聲長嘯之音,便將劍歸鞘。
眾人隨著我目之所視之處望去,見得果樹與巨石,方愣神之際,驚見樹上一顆已被風乾多時卻未掉落的果子與一小截枝乾陡然斷裂墜下,然那巨石便是乍然裂開一道縫隙,剛好將果子嵌於其中卻竟是未損其形容分毫。
沉寂了片刻,而後便是眾人驚呼讚歎之聲!
“掌門好本事啊!”
“真乃精準至極!”
駱弈城一笑,瞥了一眼錢無量,後者自是上前一步轉身麵向眾人,“各位師兄弟,在下錢無量,料得各位皆是識得。莫掌門如今乃是箭傷初愈、餘毒未儘清,故而不便使得更多劍式以示眾人。然莫掌門實乃戰神後人,其手中之物便是江湖盛傳的血雨腥風,諸位若是有疑,大可上前一試,便是那外劍僅掌門可令其出。”
此語一出便是引來眾人嘩然!
“真的假的?戰神之後?我等豈非一步登天?”
“方才不是僅用得軟劍嗎?”
“試試,試試,難得一見的聖物。”
我含笑將血雨腥風呈與錢無量,他便是雙手舉於身前,便有好奇者上前一試,定是無功而返。然便有旁人出列,隨之相試了不下百人,無一人可取出外劍。韓洌、韓洵亦是試過,皆是不得。
“錢師兄,當真有外劍嗎?”
“是啊,便是請掌門為我等一覽吧。”
錢無量轉身,我便是直接將劍取回,笑著開口,“煩請各位師兄弟退後些。”待他等閃開一處寬餘之所,方左手執劍鞘,右手按住劍柄,並未用力,便是徐徐將外劍露出劍身,那嗡鳴之音霎時便是響徹山穀,寒光更是將鳥獸驚起。
“呀!竟是真的啊!”
“可會有何機關?”
“我方才仔細查看了,並未有。”
“掌門何須如此蒙騙我等,自是真的。”一時之間便是令得眾人皆已敬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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