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我已運夾了內力,劍身猛地發出嗡鳴之聲,刹那間便是響徹大漠!
我凝神聚氣,將血雨腥風劍訣從頭至尾默默於心中極速過了一遍,雙眸一閉須臾睜開之時已是人劍合一之感,抬手揮舞起來,便是令得身側周遭風雲突變、沙礫飛舞、黃塵漫漫。
血雨腥風隨著我身動而舞,外劍厚重,寒光熠熠,所經之處皆是於沙土上留下深深劍痕,便是那不遠處的沙山亦是飛沙滾落、煙塵四散。且那伴之的鳴響之聲不絕於耳,與周遭沙山相互應和,更是震耳發聵、氣勢恢宏、磅礴霸氣!
我專心每一招一式,體內氣流湧動,並無何不妥,直至我收了招式歸劍入鞘。龍泉便是急急點足飛身近前,邊盯著我的麵色,邊抬手為我拂去額間的汗氣,“可還好?”
我笑著搖搖頭,“並無妨礙啊,恐是這毒,”方言至此處,卻頓感一股熱血翻湧而上,便是一口便噴了出來,四下霎時鮮紅斑斑。
“鳴兒!”龍泉見狀忙抱住我,臉色更是較之我尚慘白難看。
我已是全身無力,癱軟於他懷中,“快,速回醫館,拿藥丸。”
龍泉已是抱起我飛身而去,駝駝亦是緊隨其後。
“鳴兒,怪我不該放任你運功!”龍泉將我所製的藥丸喂我服下,甚是後悔不已,握緊我的手不住自責。
服下藥我仍是大口喘息,卻已是恢複了許多,為自己把著脈,我疑惑不解。“相公勿要如此,便是我太過任性而為,待此毒儘清之前,我便不會再度如此了。”
“可還好?鳴兒,不若你且歇一歇,我去為你再煎一劑藥來。”
“不用了,現下已是好了很多,隻是自脈象來看,這毒並無所增,僅是氣血有虧而已。”
“怎會如此?”龍泉亦是起疑,抬手搭於我腕間,“明明是因著你運功致使毒氣橫行,怎是如此脈象?”自我中毒,他便是習了些許脈理,粗粗的可略知曉一二了。
我微微搖頭,“我亦是不明其理。實則常日亦是並無不妥之處,我方欲運功一試的。現下看竟是運功之時亦是毫無損傷,卻是止了後方氣血逆轉。”
“鳴兒,不若明日返回玉門關,令濟世兄一診可好?你這毒自始便是他所醫,恐他有法子也未可知啊,且是那藥亦是服了十日,該是換了方子了。”
我已覺體力漸漸複原,僅是微一運功便再度不適,方忍下不再強求,“好,那便明日啟程吧。”
“可,你這身子能撐得住旅途奔波?”龍泉再度為難起來。
“無礙的,僅是不運功便是了。你瞧,我現下已是好了許多。”
龍泉望著我已是轉複紅潤的麵龐微微鬆了口氣,“那我便抱你回房歇著吧。”
我確是困乏得很,便依了他,任由他將我抱回臥房安置於榻上沉沉睡去。
再度睜眼,便是見得龍泉仍是握緊我的手於榻邊跪坐待我醒來。
“可還好?”見我微睜雙目,他便是沙啞出聲。
“相公,你便是一直於此?”我頓時感動不已,心內一暖,雙目有些泛酸,“我已無礙了,安心。”
他緊緊盯著我的麵色,又抬手把了把脈,方出聲,“確是並無甚不妥。罷了,鳴兒,且起來稍坐一坐,我去煮些吃食再備下物什以便明晨啟程。”
“嗬嗬,你可會了?”這幾日凡我煮飯,他必是從旁靜觀的,瞧那仔細的模樣便知是在偷師。
龍泉微微有些臉紅,尷尬一笑,“呃,看了數日該是有所長進了,你且候著吧。”
我安心地於房中坐了半個時辰,便是見得龍泉端著托盤返回。“呃,恐仍是不足味的,便是將就了些吧。”
我夾起一箸送入口中,便是聽得他過於緊張詢問之聲響起,“如何?”
慢嚼了嚼,我緩緩吐出兩個字,“尚可。”
他便是憨憨一笑,為自己盛了些亦是吃了起來,卻是不住點頭,“嗯,終是可下咽了。嘿嘿。”
我不覺嗤笑,“那之前便是得如何啊?”
“呃,幸好你暈睡不得知。”
哈哈哈。
而未久後,駝駝卻是不知從何處叼來了一個瓷瓶於我,示意我服下。
“這是?”我不解地望著它,它卻是打著響鼻似是解釋什麼。“駝駝,這藥從何而來?”我打開瓶子便是聞了聞,一股清冽藥香撲鼻而來,然我竟是參不透其中混雜之物為何。
龍泉接過瓶子,亦是嗅了嗅,便望著門口的駝駝,略默了默方開口,“鳴兒,方才我便不得見駝駝,它這一去一返竟是近了數個時辰,可知這藥便不在小院周圍,且並無沙礫,恐是埋於了何處唯它所知。”
我擰著眉,“我並不記得令其埋了什麼藥石。且,駝駝自始僅是見得我受了箭傷,定是不明中毒之事,方才見我因習武練功吐了血,那這藥……”
“你亦是不得其妙?那便暫且不要服食了,尚不知於你這毒可有何不妥之處。”
“嗯,便是先收著吧。”我便是將藥瓶放進隨身的搭包之中,卻是笑著對駝駝道謝,“駝駝,你可還有何事瞞著我啊?”撫著它的毛輕輕問著,然駝駝畢竟不得所意,僅是蹭著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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