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我麵色微白,駱弈城方覺出不對,“師妹,你二人怎會如此之快便至了此處?”
“鳴兒昨日又吐了血,我本是欲帶她返回玉門關的,途中見得響箭方轉路過來。”
“姑娘!”莫思聞之已是衝過近前,滿臉皆是憂色“可有礙?”
“唉,我等竟是無人熟識藥理!”莫達顯出自責之態。
莫良已是搭上了我的腕間,正擰眉切著。
“二哥,如何?”莫武不住地打量我與莫良。
“嘶,這脈象?”莫良甚為驚異地盯著我。
我卻淡然一笑,“二哥亦是覺得並無大礙,可是?”
眾人便是皆彙集目光於他,莫良默默點點頭,“依著脈象,姑娘並不似有大礙的,僅是氣血有些虛虧罷了。且這毒似是被壓製的甚好,並不為懼。怎會如此?”
“我與鳴兒亦是不明。”龍泉仍是攬著我的腰身並未鬆開。
“那還是儘快往玉門關見了胡軍醫再做定論吧。”駱弈城愁眉不展。
“哦,掌門,”錢無量已是方才吩咐了人離去,此時恰是接過送至的幾卷竹簡呈於我,“這乃是上官大人臨去之時留下的,且有靳伯的,小宇離開時方留於我處轉交掌門,稱是轉於掌門定會有益。”
呃,我險些忘了,上官清流在小院石頭下留的信函我尚未看過呢,便是轉向龍泉,隻見他嗤笑一聲抬手接過卻並未開口。
駱弈城吩咐人備下馬車與所需物件便催著我啟程往至玉門關,將山中之事皆是再度托與了錢無量。
“鳴兒,這些似是秘籍,隻是那信函?”馬車內,龍泉將錢無量轉呈的書簡皆是置於幾上。
“我忘了。”我有些遲疑地望著龍泉。
他一笑,伸手便是自懷中取出一絲錦帕,“我並未展看一覽,僅是見得仍置於榻邊案幾處似是並未動過,方帶出來了。”
我僅是執起書簡,“你看吧,我且看看靳伯可有留些古方於我。”
龍泉抬手按下我的手,滿麵正色,“鳴兒,雖是知曉上官清流心意,卻,這信函須得你親閱之。”
我無奈笑著往他身側倚了倚身子,“那便請相公與我同觀可好?”說著我便是展開了那信函。
龍泉僅是攬著我,將我依靠著他坐得舒適些,眼神卻是望向車簾外,並未與我同看。我知曉他之心意,便是笑著念與他聽。
“咦?他竟還往了玉柳關尋你?”看罷信函,不過是對我的思念以及仍是欲力勸服我往京城一去之語,卻是其中提及的玉門關程燃等人攔阻於他不得與我相見以及玉柳關龍泉與其險些起了紛爭之事引得我注目。
龍泉麵色有些凝重,撫著我的脊背輕輕開口,“鳴兒,我該是如何將你藏起來才好?”思及那日上官清流怒氣衝衝至了玉柳關於他險些動了武之事,龍泉憤悶不已,心內確是有些不安。
“嗬嗬,那待及返回京中,我便隱於後宅,再不拋頭露麵可好?”見他擰著眉滿眼憂慮之色,我自是明了上官清流此舉於他之煩憂,且,方才於山中之時,莫良與莫思雖是極力掩飾,我卻亦是覺出他攬於我腰間的手愈發收緊。
聞我之言,他便是含著笑將我卷入懷中親吻起來,令得我瞬時羞赧難耐。近了一炷香方將我放開,他再度出聲,“若是那般便是真真令我安心了。”
玉門關將軍府門前,我方被龍泉扶著下了車,便是見得呂先大步而來。“哈哈哈,龍賢弟,舍得回來了?讓為兄瞧瞧,嗯,尚好,不至麵黃肌瘦,哈哈哈。”
龍泉自是有些臉紅,微微蹙了下眉,哭笑不得的將我交於候在一旁的兩個丫頭,“呂兄,真真,嗬嗬。”
程燃隨後而至,亦是笑著開口,“呂賢弟莫要如此戲耍龍賢弟了,弟妹尚在呢。”帶著歉意地與我微微頷首,“這一路辛苦,不知弟妹身子可有礙?”
“謝過程將軍關懷。”我紅著臉福了福身。
“程兄,濟世兄可在?鳴兒昨日又吐血了。”龍泉掃了一眼眾人,並未見得胡濟世,便是出聲相詢。
“啊?快快快,你且先帶弟妹回房,我這便令人去尋他。”
“我此時無礙的,”我接上話,“程將軍不是尋相公有事嗎?這半月餘定是誤了有不少公事的,你且先去處置吧。”我轉向龍泉輕輕出聲。
“並無旁的事需龍賢弟處置,僅是老將軍傳回信來,為你二人請旨回京,這幾日恐是聖旨將至了。”呂先複了常態正色開口。
“好!便是鳴兒這毒需著禦醫一診為佳。”
兩個丫頭將我扶回房中,瞧著一切仍是大婚當日之狀,我有些恍然,便聽得丫頭出聲解釋道,“少夫人莫怪,乃是程將軍令我等不必收起的,稱是少將軍與少夫人新婚燕爾,便是如此甚好。”
我一笑,心中暗道這程燃果真待龍泉親如手足,難怪周老將軍如此器重並將龍泉交托於他。
而我不知的,便是龍泉將返回的胡濟世堵在了一處隱秘處。
“濟世兄,鳴兒昨日運功後便是吐了血,卻,脈象除去氣血虛虧並無異,那毒亦是被壓製僅餘一二,怎會如此?必得有了身子落胎方可嗎?現下怎不可除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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