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我倒要見見這世家嫡女乃是何等姿容!”穆隱即刻被氣得暴怒異常,陰冷之語一時驚了莫達。
“穆兄,不是要同我一道去敲打一番那呂氏嗎?因何出此之言?可是有事?”
“你自行去吧,必是要令那呂氏安分一些!否則我穆隱絕非善類!我卻是先要去會會那世家嫡女,哼!”未及言罷便是怒氣衝衝朝著前院正堂而來。
我本是欲要往西廂的醫館去挑些草藥的,卻是聽了穆隱一番“豪言”失笑不已,“穆隱兄,何必如此,萬勿氣壞自身。”
“你竟是不動氣?”穆隱聞了我傳音即刻錯愣,“莫鳴,此等女子已是登門與你爭夫了!”
“哦,那又如何?隨她便是。”我毫不以為意,邁步進了醫館查閱古籍,現下該是以得我驅毒為先,旁的,尤是這般人與事,定是不足為意,需知風雲將要突起,若是我仍不得施展功力方為大事!
龍泉遣幼弟去府門傳信將人請入前院正堂,自己便是端坐以候,卻不承想先進門的乃是穆隱。
“穆兄?可是有事?”
“哼,”穆隱冷笑,“自是來見見你那未婚之妾啊。”
龍泉先是苦笑,而後肅顏正色道,“我龍泉唯鳴兒一妻,並無妾室。”
“故而稱曰未婚啊!”穆隱毫不客氣尋了正位端坐下來。
“穆兄安心,現下不曾,日後必是同樣!”
穆隱微微一笑,端起幼弟們奉好的熱茶不徐不急地慢慢飲了一口方開口道,“同樣如何?”
“龍泉絕不納妾!此生唯鳴兒一妻!”龍泉直視於他,不閃不躲、不隱不避。
穆隱眸色微微閃了閃,卻是“撲哧”一聲笑出了聲,而後轉向門處,示意龍泉看去。
龍泉側頭便見得齊紀雲由丫頭扶著正立於簾側,那慘白的麵色及微抖的柔荑皆是揭示了已將他之語聽進了心內。
然,確是為大家之女,教化非是尋常可比,僅是僵了片刻,便是麵若桃李、笑意盈盈了,“泉哥哥,不知你竟是在此,雲兒聞得嫂嫂居於此處特來一訪。”似是未曾瞧見穆隱,環顧左右,而後仍是笑意不減道,“何不見嫂嫂?可是泉哥哥舍不得她出麵見人不成,嗬嗬。”禮數周全、言之柔媚,未見得一絲不宜之處。
“切,恐是沒臉見小姐呢。”身側的丫頭白了一眼,低聲喃喃。
“可兒!不得無禮。”齊紀雲微微輕斥一聲,轉而笑意更濃道,“泉哥哥欲要何時接了嫂嫂回轉龍府啊?若是如此豈非令得旁人非議嫂嫂?”
“嗬嗬,除去你,何人知曉?又來何人非議啊?”穆隱自斟自飲一盞熱茶,貌似閒話,卻從未抬眸正視於她主仆二人。
齊紀雲笑意未退,僅是佯裝錯愕狀,“泉哥哥,這位是?”
龍泉方欲開口,卻聽得穆隱失笑,“來了莫府卻是相詢龍泉,齊家小姐竟是不知這府中何人為主、何人為客嗎?”
“我家小姐又沒問你,你乃何人竟是毫無禮數!不知閨閣女眷不得見外男嗎?竟是如此端坐亦不知避諱,哼,也難怪,皆是一丘之貉罷了。”
“哦?閨閣女子不見外男?那你們主仆二人跑來這府上見了龍泉與我為何不閃不避反是柔聲軟語相談甚歡呢?”
“你!強詞奪理!龍少將軍乃是我家未來姑爺!”
“可兒!”齊紀雲被穆隱如此奚落豈會不惱,卻是礙於龍泉於此不得發作罷了,隻得喝斥自家丫頭。
穆隱卻不想輕易放過,佯裝方見得齊紀雲容顏,即刻咂舌道,“嘖嘖嘖,龍泉,令尊竟是如此目力不佳嗎?還是你龍家如此不濟?亦或是,這齊府大小姐有何除去貌醜無顏之外的隱疾無人可嫁非欲強塞與你?嘖嘖嘖,真真可憐。”而後不待眾人開口,朝向門處喚道,“何人值守呢?即刻去請了你姐姐前來,令我壓壓這礙眼之容。”
“喏!隱哥哥且等一等,小謹這便去尋了姐姐前來。”門外應了一聲清脆之聲,而後便是肆意笑聲及跑離之音。
“你!無禮!”可兒已是忍無可忍,一張小臉被氣得漲紅,怒目圓瞪直視穆隱。
龍泉垂頭強掩笑意,以手擋於唇邊輕咳兩聲,“不知紀雲妹妹此來訪鳴兒可是有事?”
齊紀雲亦是被氣得不輕,雖不如可兒那般,卻是笑意儘褪。“泉哥哥,”開口之時滿是委屈,“雲兒不知如何得罪了這位公子,竟是如此折辱於我。想來可居於一府之內又是這般如主子無異,定是嫂嫂兄長。”轉向穆隱道,“莫兄長恕雲兒不請自來之罪。與泉哥哥親事乃是家父與龍世伯商定之事,雲兒不過閨閣女流,自是需得聽從父母之命、媒灼之言,與泉哥哥雖是自幼一並長成,卻並未有何越了男女之為,還請莫兄長萬勿有所誤會。若是因此使得嫂嫂不悅且遷怒泉哥哥,豈非雲兒之過?”
我雖身於後院醫館之內,卻是早被穆隱入正堂之前強要必是聞他等之言的,故而他等所言皆入了我耳中。本是不欲理會,卻是他喚來幼弟傳信之後便暗中傳語令我即刻前去。我方不得已披了雕裘邁步出院,故而跨過二門便已聽得齊紀雲這番“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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