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氏早已被傷處及驚嚇得癱倒於地不得起身了,見眾人處置完顧氏皆是將眸光彙於她身上,忙磕磕絆絆出聲,“我,我,說,我說,萬勿再相害於我!”右手撐著地支起上身,已是顧不得更多,趕忙繼而道,“我等乃是受了主上之命匿身軒轅家,為的便是尋出……”
“嗚嗚嗚”顧氏聞得薑氏欲要和盤托出,急地拔高了聲量,卻僅得含糊不清的嗚嗚聲再無可為。
薑氏側首望了望顧氏,又急急轉回眸子,“尋出破解辨識其宿敵之法。而顧嬤嬤早於我入門,為得便是軒轅鴻婚事,不想軒轅鴻早已成婚且其妻已是即將臨盆,故而不得已方使我以奶娘身份入府,而後再害軒轅夫人於生產之時血崩而亡,顧嬤嬤便勸導軒轅老家主以我為軒轅無痕繼室,稱作全是因得不願平兒遭人詬病。”
“嘶,”眾人聞言皆是轉向軒轅平,自是見他已需得身側的莫達攙扶了,更是麵色慘白、雙目失光。
“那方才她稱作她亡之日軒轅家……”抬手指向顧氏,我急急開口相詢,這方是我最為關切的。
薑氏晃回神,“此事我不儘知內情,卻是自其常日所為探析恐是與家族眾人下了毒,然旁的……”
“啊?”院中自是嘩然一片,那顧氏現下竟是得意之態,不知心內乃是何等解氣之狀呢。
“此話當真?”季家主一驚,揪著顧氏衣襟便是將其口中衣料扯出,卻未敢放鬆其下顎,恐其再度自戕。
“哈哈哈哈,”即便被鉗製,顧氏依舊大笑出聲,含糊不清道,“如何?若不將我好生治愈且是放走,我斷不會告知你等乃是何種毒,想來醫侍傅家若不得解藥先後之序亦是不得儘除的。”
“你!”季家主怒不可遏卻無計可施。
恰是此時,一個柔弱之聲響起,“嗬嗬,祖母啊祖母,若是你那毒當真被我族人食了,這一路行來,你可見有何人不適?這幾日可見平哥哥與我有何異狀?哼!你真當我軒轅家如此無能可欺?你當真以為僅憑你這區區之能便可瞞過祖父?實乃癡人說夢!竟是死到臨頭仍是不知所謂。若是不信,你大可一試,看看可會有人因你殞命。”人隨聲至,便是見得軒轅柔捂著已被傅家主上了藥的繃帶緩步近前,先是朝著我款款一禮,“屬下軒轅氏旁支柔兒參見主上!還望主上寬宥柔兒先前無禮之狀。”得了我相扶起身,掃過眾人又是一禮,方轉向顧氏與薑氏,輕蔑一笑,遂開口,“祖父初始便明了這顧氏非是尋常之人,更是存了心思使計進得我軒轅大宅的,卻是未堪明其所圖謀之前,僅得將計就計將其娶為繼室,為得便是以防旁支之人受其所蠱。而後平兄生母殞命卻非是她之過,乃是嬸母本就血氣虛虧所致。且是祖父於她投毒之事早有防備,從不曾使得族人有分毫沾染。”轉向顧氏,“嗬嗬,顧氏,你自作聰明以為皆是神不知鬼不覺,卻不想祖父與叔父早將你二人麵目識清,一切不過皆是為得將你等身後之人引出罷了,”又是嗤笑一聲,“尚有一事,便是我皆是祖父刻意令你起興的,否則如何近身窺探你等秘事?罔你自以為是僅當我全做個蠢笨之人任你擺布,嗬,真真無腦至極!”
“這?這不可能!”竟是連薑氏皆瞪大雙眸滿是不可置信之態。
“嗬嗬,如何不可能?你等便是以為那上門尋仇之人乃是何許人?竟是皆不曾生疑嗎?哈哈哈,終是可實言相告了,實則本就無人,不過祖父使得計謀罷了!否則豈會全族上下並無絲毫受損?”言罷轉向我,“姑娘,祖父得了卦象所引,知悉戰神已是複世而生且已然是小有威望了,方定下此計為得將顧氏與薑氏逼至引出其身後之人,故而祖宅遭襲不過乃是煙幕罷了,實則皆是摯交之人所為,方不得我軒轅家有何人受難。柔兒則是奉命必將這二人遠離不得平哥哥卻需得防備其等狗急跳牆,更是要嚴防出了宅院留有何標識引來賊人相助。卻,柔兒這沿路之上皆是需留有與祖父、叔父商定的標記以便跟從。想來他二人不久便可上門了,屆時該是將所有釋與姑娘及各世家儘詳。”
“嘶!”
“柔妹妹!怎會?”軒轅平似是被軒轅柔之語亦是驚愕住,“可,若是祖父與父親無恙,那我這卦算之術如何可為?”
軒轅柔溫和一笑,再無往昔那般嬌縱無禮之態,滿是世家閨閣禮教女子之容,“平哥哥你忘卻了,祖父與叔父之能較之於你自是尚且高出數倍不止的,故而令你無疑自是你不得辨的。”轉而微微有些許不自在,“還望平哥哥寬宥柔兒一直任性妄為之舉,皆是為得瞞過顧氏與薑氏,且,祖父與叔父將此事重托,柔兒自是需以大局為重,方不得於平哥哥實言。哦,平哥哥萬勿思量旁的,祖父乃是一番苦心,具是因得平哥哥太過良善又是這二十餘載以薑氏為生母相敬相依,恐你了悉實情心存不忍更是無可以對方令柔兒代為行事的。”
待軒轅柔語畢眾人再望向那顧氏時,見其滿是驚愕不可置信之態,便不住搖頭。薑氏更是頹廢重又癱軟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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