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軒轅無痕現身
靳伯一怔,“少主曾用心一探,終是僅得了些許傳言,稱是巫蠱邪術需是得了古法且需經了演練方可為,更是那古法失傳已久,斷是不會輕易而得。”
“那長平烈候乃是大敗匈奴數次?靳伯可知皆是何年之事?又是那匈奴單於可是現下這烏威?”
“正是啊!不僅長平烈候,更是有他那外甥霍家嫡子去病尤是勇猛,使得前數載匈奴不得再犯大漢。若非侯府……又怎得了去歲匈奴烏威單於那般膽敢再舉出兵犯境啊。”
“好,我知曉了。靳伯,我尚有要事,這便告辭了。青兄,速速回府。”
“鳴兒,你可是有疑?”梁青見我如此匆匆而返,且是邁進院門便是去尋那假道長,便是存了心思。
“嗯,僅是需得查證而已。”我並未多語,進了外院關押人犯之所便是遣退了所有人等,唯留梁青於我身側。
“你家那秘籍可曾予過旁人?”
那假道士正是悠閒不知所為,被我這倉促闖入且是急切萬分之情為之一震,卻是見得梁青那不善麵色並不敢怠慢,忙擺手,“並未,小的一直皆是自己尋些營生罷了的。”
我見他麵色慌亂、眸光不定,再不遲疑,朝著梁青一記眼色,他便近前抬手扼住那假道士的脖頸,“再不實言便令你身首異處!”
“哎,你等,咳咳咳,放,咳咳咳,手,咳咳咳……”假道士不曾料得梁青竟是下了殺手,麵色即刻慘白,卻是用儘全力皆是掙脫不得,不得不將那求饒眸子轉向於我,卻已是憋脹紅了麵頰,再吐不出半個字來。
“說與不說?頷首便可。”我並未留情。
他雖是已然雙眼上翻,卻亦算尚且清明,忙頭如搗蒜,梁青又是捏了數息方鬆了手。
“咳咳咳,”假道士得了喘息之機彎腰弓背咳嗽不止,緩了好一陣放可稍稍立直些身子,卻滿臉驚駭。
我近前兩步,“你僅需實言,你外祖家可有將此典示於過旁人?”
“決然不曾!此事斷不得錯。”轉了轉了眸子,又是輕聲道,“不過小的尚且幼年之時,有一次家父與人醉酒後便是曾言道,此卷確是遭人謄拓過一回。”
“乃是何時之事?何人所為?”梁青頓時了然我所追問之事乃是因何了。
“那番家父醉得厲害,僅是隻言片語,似是與其一道長成的鄰裡,因得家父言及家母陪嫁之物乃為醫術藏典,那人便是隻當其吹噓,家父一時氣不過便是尋了外祖匿藏之處偷拿了出來供其一覽,那人便是隨意選了其中一段謄於竹簡,稱作必是往之縣府尋個德高望重醫者以鑒彆之用。卻是之後那人便再無了消息,家父自是以為其乃是因此事遭了不測,方謊稱此典甚為精貴,必是穩妥匿藏為妙,方勸得外祖重又尋了那處墳塋所在埋置。”
“你可知那人謄錄乃是哪一處?”
假道士茫然,“自是不知啊,家父亦是不識字的,又是隨手翻過,加之自那之後家父心內驚恐更是忘卻了的。”
我一轉念,“那可知乃是上下哪一卷?”
假道士又是搖搖頭,“家父已是作古多年,若非姑娘提及可否有旁人見過此典,小的恐難以記起。”
我默默自心內將整部典籍粗粗過了一遍,便是已有計較。“自那之後,再無旁人見過嗎?”
“自是了,家母亦是後來方得知此事的,便是外祖將此典予我之時尚有些不安呢。”
“那,可有旁人於那人之後來尋過此典?”
“這個,”假道士滿臉為難之情,“呃,恐是小的那時並不過多記事,故而……”
長出一口氣,我便是轉身回轉自己的院子了,梁青則是仍舊緊隨身後。
方進了房門,梁青便是忍不住出聲相詢道,“鳴兒你可是已然有了計較?”
我微微頷首,“雖不儘詳,卻是已有方向。”
“你如此追問此事可是與那姬伯有關?”見我側眸瞥他,忙一笑曰,“匈奴。”
“青兄果真機敏過人。確是,若是可獲烏威單於信重,必是有所重獻的,除去大漢與之相爭邊關戰事,我確是再思不出旁的。而大漢疆域廣袤,朝中更是人才濟濟,憑借姬伯再如何運籌帷幄,欲要輕易撼動重臣,自是較之使計絞殺將領需不易得多。”
“嗯,且是禍及中宮皇後,可謂一石二鳥。”梁青略有所悟。
“現下僅是不知其乃是如何取得那巫蠱之術的,又是因何不再深究旁的,竟是如此輕易放過那部典籍。”我所慮皆是此事,此人僅憑此一能便使大漢受創失了數位能征善戰將領,若是典籍落入其手中……實不敢想了。
梁青擰眉,“鳴兒可是多慮了,既是現下典籍無損豈非大善?”
“青兄豈知除去那一術不得旁的亦是露出?”
“這?”是了,何人敢斷言僅是隻字片語流出?又是那典籍雖是現下完備,又豈知非是儘數被謄錄完全?
“那平世兄可能……”
未及梁青言罷,我抬手止下他未儘之語,僅是因得耳際傳來府門處問詢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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