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我與龍泉進了國公府前院正堂,便是見得齊景逍、齊景逸兩人雙手被縛、口中不知塞了何物甚為汙穢不堪,見得我二人具是含糊出聲卻不得。
“老實點!”其二人身後看押的兵卒便是用力一按,使得他二人直直跪於地上,那雙膝觸及石麵便是發出不輕碰撞之聲。
我微微側眸望了望恐是因得疼痛有些微微扭曲的二人的麵龐,暗自有些竊笑竟是再見他兄弟竟是如此狼狽之態。
“舅父。”我與龍泉向周老國公見了禮後便是退於一旁落坐。
周老國公微微擰眉,一個示意方使得兵卒將齊家二人除去口中之物,卻是那綁繩並未鬆開。
“呼,呼,呸呸呸。”兩人具是大口喘息又是甚為嫌棄之態。
“龍泉,你乃是公報私怨!”齊景逸瞪著龍泉隨之高喝出聲。
“二弟,國公麵前不得無禮!”齊景逍較之他便是沉穩得多,即使不便,卻亦是朝著周老國公頷首致敬,“國公爺,今日之事確乃誤會。我兄弟二人不過一時興起往了京郊競馬,不想巧遇巡防營拿人,思量定是不便相擾的,方未及現身一助。更是即便現身,我等自是不及,恐又會因自身致各位小將軍分神看顧。卻不想終是生了誤會,還望國公爺可,秉公而斷。”最末這四字咬得格外清晰。
“秉公而斷?齊大公子這是暗諷我家國公爺處事偏私了?”邁步而入一時近而立男子,微微有些富態身姿,狹長的一雙鳳目略顯不甚親和之容。隻見他朝著周老國公微微一禮便是與齊家兄弟對麵而立。
我望向那開口之人,見得並不相識,茫然轉向龍泉,然他正是專注盯著堂中並未看我,便隻得暫且按下心思。
周老國公並未開口,便是那人並未給齊景逍片刻停歇出口辯駁之機,緊接著厲聲道,“何人給你的膽子竟敢冒犯當朝國公?來人,掌嘴五十以示懲戒。”
“喏!”兵卒不容分說已是轉至齊景逍身前,不及他話聲出喉,那足已震得滿堂皆驚的掌摑之聲便已響起,且是手速之迅令人咂舌,竟是毫無停歇接連作響,唯餘耳邊傳來的“啪啪啪啪”脆響之聲,連齊景逍哀嚎之音皆是被掩下了。
“你們!快住手!這乃是動用私刑!我父定不會輕饒過爾等!”一旁的齊景逸親見自家大哥遭了如此虐打豈會坐視不理?邊是跪行欲要近前,邊是高聲咒罵。
並未令他喊過數聲,兵卒已是轉身抱拳,“稟長史,掌刑畢。”
“大哥!”
待兵卒閃過一旁,方見齊景逍再無方才翩翩公子之態,而是雙頰紅腫、唇角掛有血水,連雙眼皆是有些被擠得小了數倍。
“周老兒!仗著你位高權重便是如此行事?待我回稟我父親定要你於禦前給個交待!”齊景逸滿是心疼齊景逍,卻是遭了身後兩名兵卒將其牢牢困住不得近前半分,故而除去這口舌功夫再不得旁的。
而齊景逍現下根本無法開口,因脹痛而扭曲的麵頰亦是滿滿皆是憤恨之情。
“嗬嗬嗬嗬,不過一個並無官職於身的白衣之人,仗著你等父親便如此肆意囂張?”仍是被稱作長史之人出聲,邊是於齊家兄弟二人身前踱著閒逸步子,邊是句句所言皆是戳痛他二人心口。
“你!你乃何人?竟是如此狗仗人勢!呸。”
“哦,忘了與兩位公子自薦,在下國公府長史,仇善。”
不知是否為我錯覺,竟是見那長史言及此處時似眸中帶恨,且是滔天恨意,然僅是一閃而逝,我便當作乃是因得我於他側麵不得看清之故。
齊景逍並不得何樣反應,愈發腫脹的雙頰令其雙唇被迫高高翹起,含糊之聲自是不得旁人明了其意的。
齊景逸則是惡狠狠咒罵道,“好,本公子記下來,你這小人且得意一時,隻待未久便會明了我齊家自是不得遭人如此欺辱!”
“哈哈哈哈,”仇善仰頭大笑,“好,還望齊二公子萬勿忘卻今日之言!”轉而再不複理會他二人,又是朝著周老國公一禮,“國公爺,屬下不負所望,那齊家幾名仆從、護衛已是招認,”回手指向身後,“這齊家兩位公子便是與那樓蘭細作早有往來,不知自何處探聽得今日有國公府家眷離京,便是相傳消息意圖令元日北城逃遁之人可趁機挾私報複,方使得京郊生此一場戰禍。”
“你胡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等竟是如此栽贓!我不服!我要見我父親!我……嗚嗚嗚”齊景逸大聲喊冤,仇善側首給了兵卒一個示意,便是再複用那汙穢臟布將其口塞住。
周老國公揮了揮手,周銘便是令人將齊家兩人押了出去。
我滿腹狐疑望向周老國公,自是不明此中乃是何樣緣由,便是見得他已起身,“泉兒、甥媳,隨老夫往之書房一敘。”而後便是邁步而出,那仇善甚為恭謹之狀垂首而立,卻是隨之向著我與龍泉一個示意“請”之勢。
龍泉已然起身,含笑開口,“仇長史好生威武!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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