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主上猛然喝止侍從之語,朝著那女子滿是愧疚之情,“媱兒,本尊若無血脈留存傳位,如何穩得住早有異心眾人?他等若是繼位,恐是當真如媱兒所憂那般天下儘遭血染啊!蕊兒雖是身為女子,卻實實可擔大任。而你……終是本尊需得與眾人有所交待。”頹廢至極陡然垂下雙手,“罷了,如今多說無益。僅是,待為夫一對複世戰神之時,定然會令媱兒親見,屆時你便知為夫此心乃是如何的。”稍稍默了默,“望及那時可使得靈兒一見,為夫自有要事相托。”言罷徐徐轉身,“來人,自今日起夫人所用藥石便是停了,餐食皆需珍饈,本尊自會遣人前來為她醫治。你等大可傳出消息,本尊已是將其懲戒數載有餘,少主亦是得已冊封,自此便再無可轄製本尊之事!”
一眾護衛及其身後侍從具是跪地叩拜,“屬下等不敢!皆是萬事以主上為尊。”
“嗬嗬,本尊徒有虛名啊!”主上微微抬了抬手,萬分沒落緩步離去。其身後已是由護衛將那女子輕緩放下,然那女子滿目皆是不解之情。
“主上!”暗道之內,侍從心內亦是憋悶得很,望及自身前不遠處那極度失魂落魄、猶如行屍走肉般的身影,更是連同出口之聲皆是有些許哽咽了。
“罷了,”主上竟是低低出聲相應,“皆是天意!自本尊執意迎娶媱兒那一刻,恐是便已注定。實則其所思未嘗不是好事,若是靈兒還在,如今……哎,終是人心不古了。”
“主上!”侍從已是眼含淚光,直直雙膝跪地,“屬下誓死追隨主上,斷不得異心!”
主上徐徐轉身,並未做何令其起身言行,僅是歎息一聲,“當真不知這尊位乃是福禍何論啊。”
“少主!”墨羽亦是被侍女服侍上藥,驚見蕊統領推門而入,慌忙欲要起身相迎,被已是快步近前的蕊統領一把壓住。
“你我之間無須多禮。”望著他那重於自身數倍的傷痕,蕊統領甚顯悲然之色,輕輕上手撫過,帶得墨羽脊背瞬間僵直。“終是為我方致如此,墨哥哥,蕊兒何顏以對啊。”說著便是淚灑當場。
“少主!”墨羽忙揮退了侍女,反轉強行起身,直麵蕊統領,為其拭去仍是滾落不止的淚滴,柔聲道,“蕊兒再不該如此於下屬前落淚了,於日後成事不利啊。”
“有何?蕊兒唯有可與墨哥哥這般放縱了。嗚嗚嗚。方才,主上前來探望了,竟是……嗚嗚嗚。墨哥哥,恐是不日蕊兒便需得聽命不知被獻與何人了。”
“怎會?主上他……”墨羽險些出口不遜,轉瞬便是複於常態,安撫道,“恐是蕊兒多心了。主上之意該是那現於樓蘭的大漢使團,若是我所料不錯,定然不得他等這般肆意妄為,主上定會設計使其等起了紛爭。”
蕊統領似是頓悟,慌忙執起墨羽雙手,“當真嗎?非是令得我以身為獻?”
“嗬嗬,蕊兒,你如今乃是少主了,再不得主上那般驅使。即便他有心,亦是需得一眾長老讚同,你想,眾人豈會令得你這唯一主上血脈行那般汙濁之事?豈非日後自打臉麵?”
“嗯,墨哥哥此言有理。”蕊統領含羞帶怯貼入墨羽懷中……
“原來是城公子啊!快請快請!大哥近日常常念及公子呢。”孟子之隨著護衛軍小卒至了官驛正堂便是見得乃是微微喬了裝的駱弈城,其身側隨著一人,眼生得緊,卻是孟子之自是不會挑破,故而於人前甚顯熱絡將駱弈城與那人一並引入上官清流居處。
入得臥房,孟子之忙搶先一語,“大哥,你看,竟是城公子,終是你……”
“嗬嗬,孟家兄弟無需如此謹慎,院外並無旁人。”駱弈城身側之人含笑開口。
房中上官清流兄弟三人具是一愣,片刻便是一笑,“這便是逖聞先生了?鳴兒倒是將人送來得快。”
“為得上官大人之事,莫鳴卻是為難我駱世弟了。”穆隱滿是不悅。
駱弈城忙笑應,“隱兄無需憂心,小弟自恃無礙,況尚有莫家三兄弟相護,料得定是不會引來禍事。”
原來,自京中往之山中大宅沿途安置各世家眾人並不若日夜兼程急急趕來的穆隱與軒轅平更為迅捷,尤是徐家以徐征為主相護其二人之人自是腳程更甚,故而大漢使團方入了樓蘭之時,此幾人便已至了山中。幸得莫山幾人得了我傳信並未離去,方安置了軒轅平才轉道領著穆隱入了樓蘭。自是的,穆隱與上官清流雖是草草見過數麵,然終是不若駱弈城熟識,故而駱弈城便是冒險再入樓蘭相送於他。
“非是旁的,僅是愚兄憂心你報仇心切。”穆隱哀歎一聲,於駱弈城似是甚為不放心。
駱弈城無奈一笑,轉向上官清流一拱手,“上官大人,這位便是逖聞先生、穆隱穆世兄。師妹傳信未久便是穆世兄急急趕來,城乃是思及恐其獨自前來令得上官大人生了誤會,便是一並相送一程,卻是不得逗留,尚需趕往蜀中辦事,穆世兄便是托與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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