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傅您看!”
“嗬嗬,鮮兒啊,勿要失了大將之風!不過一小小將領,何需你如此燥怒。”姬伯不徐不急出聲勸慰,望了望蘇揚背影麵色晦暗不明。
“王爺,已然入了城關,王爺可是欲要直奔玉門關好生休整?還是如何安排?僅是此處相距玉門關尚需數個時辰,然末將恐玉柳關甚為簡陋不適擾了王爺安眠。”程燃已然下馬近至閒王車駕前躬身靜候。
閒王令無欲挑開厚簾,見玉柳關內儼然接風布置,加之自己的車駕已該是現出損毀之象,便是淡笑出聲,“程將軍費心了,本王乃是出使歸來,便無需如此張揚。且是於樓蘭時不甚適應其膳食,不若今日便歇於此地,待明日再奔玉門關一見眾位將軍吧。”
“喏!末將領命。”程燃恭謹異常,一禮後便轉身前去安排了。
也恰是閒王如此思量,給了上官清流及叢玉片刻喘息之機。
叢玉的身手本是不差,若非事出突然加之蘇揚使人用了毒及自身報仇心切中了計,必是不得如此狼狽更是重傷的。一路疾馳不敢停歇,為得不過與上官清流報信,免遭被生擒致使大漢天子令牌遺失亦或落入劫殺者之手。誠然,叢玉並不相信那起子身著樓蘭兵卒服飾之人便是樓蘭兵將,終是太過顯眼,揣度恐為不知暗藏何處之輩假借樓蘭之名刻意與大漢結怨!實則這便是魔靈尊上,即樓蘭國主所謀——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計!為得便是混淆視聽,即便叢玉可留命遁回大漢,卻並不得其中關鞘,漢皇更是不致疑心樓蘭!好一個計中之計啊!再說叢玉,幾乎是將內力使儘了全部方入了玉柳關,亦是因此,那毒便是運行更加迅猛,終是於其方藏身玉柳城內一處隱蔽幽暗深巷時再不受控,自腹中一股熱流上湧,叢玉頓覺周身虛脫再無半分氣力,一大口黑血便是噴湧而出!搖搖欲墜間,似是見得兩道身影奔向自身而來,不及看清樣貌,已是沉聲倒地。
“叢大人,大人!”孟子之與聞止靜自入了城門便被上官清流尋了由頭遣開,依著穆隱所示方向急急尋來,恰好得見叢玉再無力邁步之態,觀其那青黑的麵龐與周遭噴濺的墨色血汙,便知其中毒不淺。幸得上官清流自穆隱處得了我相予的解毒丸藥,即刻喂食了兩顆給他,又是發現其傷處所在封住其要穴,這才勉強使得叢玉緩了口氣,微微開啟雙眼,見得乃是滿麵焦急之情的孟、聞二人,叢玉方鬆了口氣,欲要言明卻已不能,不得不再撐住一口氣,指了指懷中,斷斷續續相釋道,“令,牌。中,埋伏,有……”雙眼一翻便再度昏厥了過去。
孟子之自其懷中摸出一塊方形桃花玉牌,反轉見了“暗衛”二字,便知乃是禦賜之物。
“三弟,叢大人中毒甚深,恐是咱們無解,你攜此物去尋大哥,我先將叢大人安置此處院中。”指了指三人身後的一間有些破損荒蕪的院落,孟子之已是將叢玉橫向抱於身前。
聞止靜明了此事非同小可,將令牌揣好,忙尋了角落的枯枝雜草將此處血跡抹除,方回身轉向官衙而去。
“藥丸竟是無效?”上官清流聞得聞止靜詳述後便是一驚,須知於異毒,如蘇吾啟所中,此藥具是可令其拖了數日的。
“上官清流,醫侍傅家旁支有數人於山中大宅之內,然,叢玉終是漢皇身側近臣,若是……卻更是不便將傅家之人領來此地,因得我等參事世家無人通曉武功。”穆隱已是起急,終是救人為先,且是如今並不儘知叢玉乃是遭了何人截殺的,須知其自身所能已是非常了,故而穆隱憂心乃是魔靈一黨所為。然,叢玉終是漢皇暗衛,公然襲擊於他於魔靈有何益處?
“先行救人要緊!”上官清流亦是想不通其中關鞘所在,卻明了此刻延誤不得。“止靜你與隱兄一並趕往山中求助,需得一名醫術高能之人,相輔之人則由其等自備。”一轉念,“隱兄,若是將吾啟兄亦是送入山中可妥當?終是他如今不便示於人前,尤是此處雖為大漢,卻與樓蘭比鄰,清流恐有暗探……”
穆隱亦是明了,蘇吾啟於樓蘭已是再不得露麵了,然他終為蘇家之人,即便其稱作毫不知情,卻……
“罷了,隱兄先行與止靜回轉吧,蘇兄之事再議不遲。”見穆隱遲疑不決,上官清流便明了其所憂為何。
“大哥,穆公子,咱們請了杏林高手回轉,待其看過蘇公子病情再議不遲,不過我與二哥再走一趟罷了,總不得令穆公子與眾世家憂心,更是不便使莫姑娘陷於危難的。”聞止靜明了眼前之狀這兩人皆是因著身為當局者有些慌亂的,故而唯他尚算得旁觀者清。
“好,三弟所言極是,”上官清流恍然,直麵穆隱道,“於旁人,咱們便稱乃是請得的高人罷了,萬勿露出世家之事,想來該是無妨。”
穆隱本意便是如此,僅是一時起急成了笨嘴拙舌未曾講清,現下自嘲一笑,“真真糊塗了。那便聞三弟隨我即刻啟程往之山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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