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伯請講!”
“還請世伯指教!”
“軒轅世兄便直言吧,皆非外人。”
軒轅無痕直視於我,徐徐道來,“姑娘,依老夫之見,四公子該是留於你身側方為上佳之選!”必知眾人皆會有疑,軒轅無痕並未遲疑,繼而道,“四公子自幼便被其母送出,並未於長成時光中與魔靈一黨有何牽絆,故而其心智尚不得受其等所擾,卻是因得其母之故該是良善純婉,否則絕不致現如今之態。若是將其遣離,無論匿於何處,一旦遭逢其生父一族尋到,無論血脈親情還是威逼利誘甚是以其生母相挾,四公子或身不由己歸於本家,或舍生取義自戕而亡,皆不是姑娘所願。若是四公子回歸本家,魔靈一黨不知又會如何以待。或恐以利相誘,需知那魔靈尊位較之一國君王榮華並無差彆,定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心智稍稍羸弱者,權力滔天時又如何堅定信念與之相抗?即便四公子與姑娘心如磐石不可移轉,卻,姑娘莫要忘懷魔靈尚有那可令人如同行屍走肉般的一味藥石——儡縱!屆時,若是他等於四公子使了儡縱,而再度令其與姑娘直麵,姑娘該如何以對?必會為得天下蒼生而狠心決絕痛下殺意!之後呢?姑娘心內如何安然如日?如何可不因得愧疚而鬱鬱寡歡?如此豈非正是中了魔靈奸黨所圖?因此,四公子留於姑娘身側方為更佳,無論咱們可保其無虞還是可斬斷魔靈一黨尋訪之機,具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啊!”
駱弈城似是有所啟迪,眸光一亮,接語道,“軒轅世伯所言極為有理!師妹你想,莫思唯有與咱們一處方定不致被魔靈一黨尋得!更是,如若使之藏匿,無論其將會戰前還是戰後被其等尋出,莫思皆該是婚娶年紀,儡縱即便不致令其與咱們生怨,卻可使其留有子嗣!”
“是啊!軒轅世兄那卦象不是稱作魔靈此生之後便悉數斷絕無後嗎?如此一說必是需得使四公子於咱們一處了!”徐家主言罷方恍然此言極為不妥,即刻掩住唇齒麵頰緋紅。
季家主則是勸慰道,“姑娘無需自責,想來四公子必是知曉輕重更是深明大義的,於後嗣之事必然有了定論,即便其此生遇不得咱們,依其母之智,定是會於其有所交代,僅是他未及道出或是不得宣諸於口罷了。”
“哈哈,於此事,眾位該是信得過我軒轅一族占卜之術!更是,四公子曾言其母為得免去世代戰禍,竟是可與魔靈尊主下了藥石至其此生無後,又怎知不得早已與四公子如此呢?”
“嘶,是啊!”於軒轅無痕之語,眾人皆是恍然。
我無奈搖頭,“莫鳴當真欲要一見這位魔靈夫人,真乃絕世之人!為得天下,竟是可悖逆夫君!可親手送離骨肉以致此生恐難再見!可將母家無知何數親眷性命奉於本該敵對人之手!其該是何樣的心胸氣度?反思之,若是莫鳴,恐實難如她那般決絕。她才該是得了萬世景仰之人啊!莫鳴自愧不如!”
我言罷,滿室皆寂,眾人皆是於我之語感慨萬分!確是這位蘇家嫡女、魔靈夫人、莫思生母世間難見!
“既是如此,姑娘便是應允將四公子留於身側了?”軒轅無痕出聲,見我頷首相應,隨之亦是點頭附和,僅是,轉而抬眸再度望向於我,微一遲疑卻並未啟唇。
待及眾人散去,駱弈城竟是同軒轅無痕一並無有離席之意。
“世伯、師兄可是尚有旁的事?”
駱弈城側首與軒轅無痕對視一眼,便聽得軒轅無痕輕笑出聲,“世侄但說無妨,恐是老夫與你同樣心思。”
駱弈城恍然,於軒轅無痕之前,恐是無人可藏匿心事,便是了然一笑,“世伯見笑了。”轉而朝向我開口道,“師妹,那梁家主似是同莫思相近心思,如今,嗬嗬,恐是你尚有憂擾了。”
軒轅無痕失笑出聲,“老夫留下便是為得此事,不想世侄年紀輕輕洞察世事竟是如此精絕,後生可畏啊。”
我初始茫然一愣,轉瞬便是麵色一紅,“師兄!”即便略帶羞赧,卻正色道,“青兄十分知悉分寸。更是四哥現下必是不會再存了旁的心思。僅是我憂心他不得釋懷,終是待及大戰之日恐會與其生父正麵,屆時……哎,我不知將其留於身側於他而言乃是好事還是為難了。”
“還是鳴兒信重於我!”人未至、聲先達,梁青已是含笑與傅家主一道邁步進了房門,望向我皆是讚許之情。
傅家主淺笑開口,“姑娘見諒!本是與青世侄議了議四公子之事,得了我二人共識方來與姑娘講講,不想眾世家已然議罷。方才已是於院中聞得他幾人詳告了,恰是聽得姑娘與城世侄之語,”側眸看了一眼笑意滿滿的梁青,繼而道,“青世侄果真料得不差,姑娘所思皆是良善無雙之為啊,嗬嗬。”
“駱世兄,小弟雖是年少輕狂,更是愛重鳴兒,卻明了何為大義禮數,必不會枉費教化訓誡而有何冒犯之舉,更是較之那莫思深諳世家之責、天下之重,故而還請世兄安心!且青早已與穆世伯言明並立下誓約,隻待鳴兒心甘情願決不勉為其難,更是可任由世兄監察!”梁青朝著駱弈城鄭重一禮,全無桀驁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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