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一番自嘲,反是令得房中氛圍融洽得很,上官清流見眾世家毫無齟齬皆是如此和睦倍感欣慰,望著我具是安心之情。
“師妹,時辰不早了,需得按時回轉國公府。”駱弈城一貫心細,自與一眾巡防營兵將分彆後便是掐算著時辰,以防將周老國公陷於險境而致我自責生愧。
我微微頷首,朝著上官清流開口,“長兄,小妹告辭,便於京內相候長兄安然歸來!卻,若是可為,長兄最遲明日入夜必要回轉使團一行。”
“姑娘安心,我等已是商議妥了,由我與三公子一並護送上官公子歸行,必是不得他有何閃失。”徐家主接語。
上官清流聞言即刻致禮,“清流豈敢勞動世叔?馮祺一眾兄弟尚可一用。”
莫山含笑攔下上官清流失措之態,“上官公子萬勿推辭。如今京中恐是風雲變幻、暗潮湧動,靳伯需得有人可使。更是依上官公子所言,既是皇帝疑心臣下,公子與妹妹昔日比肩禦敵情誼定會令其不容有失,若是遣人察查,公子府中缺失數人數日之久必會引來猜忌,故而,由我等出麵相護公子安然回轉方可令眾人安心。”
“可是鳴兒及此處……”上官清流明了莫山所言非虛,他亦是有心令馮祺等兄弟返回府中,由其獨自潛回的。
“哎呀上官公子,既是你為妹妹義兄,怎可使得我妹妹為你之事分神?她如今何種情狀你並非不知。此事傅世伯早早便已與我等商議過了,當下妹妹尚需於京內國公府小住,身側有駱公子、我二哥及青兄弟足矣!此處院落極為隱秘,且是尚有季世叔及我等。徐世叔腳程非常人可比,相送於你自是無礙。三哥亦可借機遠足些許打探芳茂行蹤之事,便如此定下了,你安心順應即可。”難得莫武將所有言明,頓時使得我與上官清流皆是心內一暖。
“不想眾位叔伯兄長為莫鳴周全了所有,實乃費心了!就此謝過!”我深施一禮,於自身忽略之事確是誠意一謝的。
上官清流了然一笑,單手將我扶穩,“鳴兒若是仍舊如此客套,恐是令得叔伯兄長們心內不暢了。恰如莫武所言,既是已然定下,順應便是了。”轉而朝著眾人頷首致意,“清流便是借了鳴兒之福可得眾位相助了。”再度轉向我,鄭重道,“然莫山隨行確有益處,便是為兄來時稍加留意了兩處世家落腳傳信所在,尚有需得增補之處,本還憂心此番不得與你商洽,卻是如此恰可及時彌補。”
我於上官清流如此匆忙趕路尚且牽掛我所布局瑣事深為感喟,重重頷首道,“與長兄,小妹便無需見外。便是借此匆促之際正告長兄,莫鳴欲以長兄為此生戰神謀士一位,想來長兄斷不會相拒。那我便令五哥通傳各世家及山中儘曉,日後待兄如同莫鳴一般無二!”
上官清流本是躺坐於床榻並未起身的,聞我此言即刻立足挺身於我麵前,竟是依著臣下之禮欲行參拜於我,被我雙手扶住。
“長兄這是作何?”
他滿含笑意反扣住我雙臂,“可得鳴兒認同,為兄死而無憾!”轉而朝著房中眾世家又是一禮,“日後便是清流與眾位同仇敵愾、生死進退皆為一體!必是護得天下無恙、眾生安泰!更是,願為鳴兒赴湯蹈火、誓死無悔!且,必要保得你安然無恙!”
麵對他如此深情眼眸,我有些許恍然,卻一瞬便顯出統帥之姿,“各世家除去所長不同,定要親如手足、同心同德!萬不可再現滿家過往。更是不得相互猜忌、暗生嫌隙。凡事,皆需同商共議。”
“喏!謹遵姑娘訓教!”
傅家主將我等送至院門處,回首望了望方低聲道,“姑娘,適才上官公子將其於樓蘭國主處為‘顧名公子’誆來的解毒藥石給了老夫,叮囑必要研判無虞方可給姑娘一試。故而,暫且由老夫保管,待確可相助於姑娘之症再用不遲。”
我愣於原處無以回應,竟是此等大事上官清流閉口不言!心內一陣思緒翻湧方由駱弈城輔之離去。
有駱弈城輕功助益,我二人竟是早於約定之時便至了回京歸程一處藏身所在。
“師妹,你可知青弟因何獨自離去?”見周遭無人,駱弈城邊眺望遠處邊與我低語。
我一愣,“可是方才與上官兄會麵有何不妥令其心內不暢?”
駱弈城收回眸光,見我確是並未覺出,不禁失笑,“你啊,於旁的事皆是如此通透,怎每每遇得情事便這般迷糊?哎。”無奈搖頭,駱弈城也不再打趣,“你可記得你以上官清流為謀士皆是說了些什麼?”
我蹙起雙眉茫然無措之態盯著他不語。
“哎,”駱弈城搖頭一歎,“我等世家及莫達幾兄弟自是不至會錯意,然於梁青而言,本就於上官清流屬意你那心意有所提防,你竟是脫口而出相待上官清流與你一般無二之語,他豈會不多思多想?”
“啊?”我有些懵,眨了眨眼方憶起。“可,此話不過乃是為得不令眾人將我奉做為主才如此道來的,本就我不願因得這身世疏遠了,遑論我年歲最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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