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展開手中的布帛,自從上次仙門大戰過後,沒過多長時間,那隻斷尾的狗又出現了。
這一次它在布帛上所有人的背後畫了一個山門,山門中間的牌匾是空的。
畫作已經完成,但是墨淵遲遲沒有仔細的看過,因為一直忙著斬殺四族的人。
今天才有空看一眼,畫上的所有人他都沒有一點印象,更彆說一個山門,他更不知從何寫起。
也就看了兩眼,他不再看,將布帛又收了起來。
“唉!”許言在一旁深深歎口氣,距離他將這一份存儲記憶的布帛刻畫完了之後,已經過去十個月了,墨淵才拿出來,還隻看了一眼。
等墨淵填上扶山宗的名字,這引線才算點燃,可是墨淵急著斬草除根的心情讓他根本靜不下心來。
他心中有些擔憂,如果上一次樂曲變化,意味著他們已經進入第六曲了,那隻剩下一曲了。
也就意味著隻有一曲的時間讓墨淵記得過往,如若不然……
許言想:如若不然,墨淵將再也不可能是墨淵。
“你倒是想啊!快點把那名字寫上!”他忍不住自言自語催促著。
而墨淵完全聽不見,也不去重新拿那布帛,隻是目視前方,含笑道:“尋個機會,把那三位仙師引出來,我最近境界似有突破之勢。”
“魔主,既然突破,還是不宜對戰的,我等無法護衛您!”
來人說話,許言才發現墨淵的幾個下屬進來了。
墨淵擺擺手,毫不在意道:“無礙。”
但是顯然墨淵這個不在乎命的提議被一眾下屬否決了,墨淵也就作罷。
隨後墨淵又問:“最近有我父母的消息了嗎?”
下屬其一道:“未曾得到任何有關族長和族長夫人的消息,想來……”
未儘之言讓所有人的情緒瞬間低落下來。
墨淵的父母親作為魔族的族長,這麼多年來,為整個魔族勞心勞力,每一步都為魔族考慮,甚至當年為了魔族能夠有名額進入仙門,在明知道仙門齷齪的情況下,毅然將墨淵送了進去。
時不時的告誡墨淵忍耐,隻為魔族能擁有仙門的名額。
墨淵麵上罕見的浮現愁苦,他希望哪怕有他父母一點線索也是好的。
可他上次殺那位仙師的時候,逼問他自己父母的下落,那位仙師未曾透露過一句。
這讓墨淵總有一絲希望,那就是他的父母還沒有死。
既然如此,墨淵想找到他們的心就越迫切。
時間流逝,許言此刻聽著外麵震天響的高呼墨淵的名號,腦中查看著係統上自己的壽命。
係統也不知道出了什麼bug,自從上次扣除五萬年壽命,具有化成狗的能力。
係統的壽命麵板上就不動了,隻停留在十三萬九千年壽命。
導致現在許言唯一能推測下外麵時間的方法也斷失了,這讓他很糟心。
更讓他糟心的是,他看著墨淵這四五年越來越膨脹,膨脹到——竟然嫌自己這根劍穗醜,把他從劍上解下扔在了一個小桌上。
所以許言此刻隻能聽見墨淵受人追捧的聲音,因為他根本無法跟在墨淵身旁。
“死孩子怎麼不嫌棄那劍醜的,再說了那劍的名字配得上如今的你嗎?你怎麼不給他改個名字。”
許言一個人嘀嘀咕咕的。
還有一個最糟心的是,他不能化狗出來了,係統給出了警告,出來容易被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