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銳的突然出現,把二人嚇了一跳。
“隊、隊長。”二人趕緊放下手中叉肉的匕首,站了起來,心中忐忑。金言默然地想了一遍訓練營的各種規矩,晚上在宿舍吃夜宵這一條,仿佛不在違規之列吧。
即使這夜宵,是一條四斤多重的花斑蛇。
“吃什麼呢?這麼香?我在樓下都聞見香味了。”梁銳說。
“蛇肉。花斑蛇肉。”金言先是一愣,然後趕緊就給梁銳搬椅子,請他坐下,又將托盤小心地遞在他麵前,“隊長,您也來一塊。”
盤中的蛇肉,焦香撲鼻。
梁銳隨手拈起一塊,放在嘴裡用斬地嚼著。然後瞄向一旁在啃食蛇肉的小黑,“是這小家夥抓來的吧。之前我就聽見訓練營後麵的矮草林裡有動靜。然後就看見一個黑影拖著個什麼東西跑進長草裡了。弄了半天,是它啊。”
“這小家夥是挺厲害的。”金言笑著說,“隊長,你相信我的眼光了吧。也多謝隊裡對它的救治,要不然它現在隻怕都活不成了。”
“它自己夠堅強,才能得到像你,像我這樣的人的幫助。”梁銳說,“不過,它也挺本事的啊。犬舍的外門不是在外麵閂上的麼?每一隻異能犬也都有各自的犬籠。它是怎麼打開兩道門出來的?”
“對於一頭有靈智的異能犬來說,怕也是不難吧。”金言說。
梁銳嚼了一塊肉,讚不絕口,便從衣袋裡掏出一個不鏽鋼酒壺來,問二人:“有杯子嗎,找兩個杯子過來。”
“酒啊?”金言小心地問,“我們能喝酒?”
“天雷小隊裡麵的也是人,不是神,不是出家人,怎麼就不能喝酒了?況且,明天是周日休息日對不?”梁銳說道。
何偉東於是趕緊找杯子去了,一會兒拿了幾個一次性紙杯來,“除了我們平常喝水的水杯外,就是這個了。”
“也行,也行!”梁銳給三個杯子各倒了半杯酒,濃烈的酒香頓時撲鼻而至。後來,他一眼瞄至在邊上的小黑,又找了個杯子,倒了三分之一,放在它麵前。
小黑聞了聞後,先是小心地用舌頭舔了舔,然後才快速地喝了起來。沒一會,半杯酒就下了肚。它將剩下的蛇肉吃完之後,就躲到金言床頭趴著去了,看來也有些醺醺的醉意。
“因為你們還是學生,所以呢,這酒能喝也不喝多,每人半杯。”梁銳說。
金言還真的是頭一次喝酒。而梁銳的酒非常的烈,因此一口下肚,就被嗆得咳嗽起來。
梁銳大笑。
“頭一次發現,隊長你這麼的平易近人。”何偉東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