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交談著,突然金言發現飛行的航行開始偏移,本應是向西南方向直線的航向,現在竟然大幅度地偏離既定方向。
他正想向乘務詢問,這時候飛機上的廣播響了起來:“各位尊敬的旅客,由於西川省空域將會舉行軍方的大規模實彈演習,因此實施空中管製,管製結束時間未明,飛機無法按原定計劃飛抵成兜市國際機場。公司決定本次航班臨時調整航線,就近飛往貴昌省長昌市機場降落。公司在長昌市為各位旅客免費準備了休息的酒店及餐飲服務。不便之處,就各位乘客諒解。”
廣播話音剛落,機艙之中就怨聲載道。許多乘客抱怨稱這打亂了他們原先的計劃,對他們的工作和生活造成了極大的不便。有的乘客情緒甚至非常激動。
“請大家諒解。我們也隻是按上級的指示行事。空中管製與我們航空公司和航班沒有任何關係,不光是我們,所有的航班都暫不能進入西川省空域。如果大家想要投訴的話,請向西川省的軍方投訴。”
這話一出,客艙中的客人們抱怨聲才漸漸小了下來。大家都是知道的,不管在何時何地,軍隊和國防事務都是擺在第一位的。
哦豁?一幕好戲,從這時開始,拉開序幕。
金言的嘴角漸漸蕩漾起一絲不易為人所察覺的笑紋。
從小時候開始,他就一直相信有一雙無形的手,有一雙無處不在的眼睛,一直在拿捏著自己,盯著自己。這種相信,從小時侯自己的家裡被人查抄,無數次翻找萌芽,直至他被天雷院當眾驅逐出學校時得到完全的確證。
他有理由懷疑,當初梁銳與孫飛特地邀請自己加入天雷院,不是碰巧,而可能是有意而為之。或者說,有意而為之加上了碰巧。
就算是到現在,他也相信,背後的那雙無處不在的眼睛、那雙無形的手仍是一直在關注著自己。除了自己人在異界之外,其他時間,無論是身在雷江,或是東州,都逃不過。
哪怕他現在身家巨富,擁有廣大的產業規模,也仍在那雙眼睛的窺伺之下。
自己為什麼會得到如此的關注度,關鍵還是在於父母。
父母被“天庭”組織稱為“叛國者”,家裡被查抄是自然不過的事情。父母如果藏匿著要給自己的什麼物件,還是好東西的話,必然也是“天庭”組織的關注重點。
他相信,如果自己沒有異動也還罷了。自己如果稍有異動,一切動向就會落入組織的眼睛裡,一切的動向都會被與父母的物品聯係起來。
“天庭”組織完全有這個能力。
異能力7級的作戰處副處長占雄飛都難逃追蹤,何況他區區一個青年?
所以,雖然沒有宣告行程,自己離開雷江去東州,“天庭”組織是知道的。
自己離開東州回了雷江,“天庭”組織也是知道的。
及至現在離開雷江要去西川,更是難逃法眼。
那麼在“天庭”組織的眼睛裡,問題就來了,為什麼早不去西川,晚不去西川,偏偏在回了雷江市之後才去?
不管此行有沒有目的,自己都會難逃跟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