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酒屋的媽媽桑走後,金言一個人慢慢地喝著清酒,吃著小菜。但他現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直豎起耳朵關注著四周的動靜。
如果預料不差,這裡極可能會與暴櫻國或“菊隱”組織有所交集。畢竟,“菊隱”組織如果真的在水庫裡豢養了大批量的異變羅非魚,相應的各類後勤保障必不可少。至少可以從這裡得到蛛絲馬跡。
過了一會兒,隔壁屋突然傳出女人的叱責聲。然後是水潑在什麼東西上的聲音。
金言好奇心起,將包廂門拉開了一條縫向外看去。
隻見走廊對麵右前方的包廂門被人猛地拉開了,然後一個濃妝豔抹、臉塗得像僵屍的藝伎腳踩著木屐蹬蹬地跑了出來,一臉憤色,胸前衣服被拉開了少許,略現春光。
然後一個穿著襯衫大褲衩的中年人跟了出來,臉上酒水淋漓。
“你給我站住!老子花了錢,摸你一下怎麼了?你不就是出來賣的嘛!我看見你怎麼侍候暴櫻人了!暴櫻人摸得,我就摸不得?!我給的錢比他給得多!還特麼裝純潔,還潑酒在老子臉上!”中年人說的是東華語。
“說對了。”媽媽桑走了過來,臉若寒霜,根本沒有剛剛迎接金言時那種溫柔,“我們和風居酒屋的藝伎,就是暴櫻人摸得,你們東華人摸不得!再有錢,也摸不得!”
中年人臉上筋肉抽搐,他抹了一把酒水,很是不甘,又不敢再發作。
“你都看到外麵的字了吧。東華人和以奴不得進入!”媽媽桑說,“當然,像你們這樣的為我們暴櫻人當狗的,都已經不能算東華人了,所以有人把以奴兩個字劃掉了你還不知道什麼意思嗎?你能進來,純粹是因為我們沒把你們這樣的人當成,當狗而已。狗,哪裡有資格摸我們暴櫻女人。”
中年人更加憤怒,但強忍著不敢表現出來。最終,他憤憤地扔下一把酒錢,大步地走了。
媽媽桑把那藝伎安慰了幾句讓她回去,然後又看見金言包廂門開了,青年人正在看熱鬨。她便溫和地一笑,帶著歉意向他一躬:“狗咩納賽依。”
“你們是做生意的,他給的錢多,為什麼不做他生意?”金言問。
“店內的藝伎,都是為我們英勇的暴櫻男兒服務的。卑賤的東華人怎麼配享受她們。客人放心,店內的美女從來不曾被東華人所玷汙的,她們所侍奉的都是暴櫻男兒。如果客人有需要,我馬上”媽媽桑殷勤地介紹道。
“不,不必了。”金言拉上包廂門,但沒有完全拉上,留了一條縫,以便他能隨時觀察到外麵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