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姨太秋菊敬完茶之後,大帥就宣布可以吃飯了,一家人就吃了一頓家常便飯,然後各自回去了。
平常帥府的各院都是各自過各自的,不過因為這個九姨太之前雖然對外宣稱是梁老板的義女,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他是梁老板的外室,所以都成了大家茶餘飯後討論八卦的對象。
丁香說,她從小認識的稻香被分配給八姨太當貼身丫鬟,據說九姨太被安排在最偏的一個小院子,院子裡隻有三四間房,她屋裡隻有兩個丫鬟,一個看門乾重活的家丁,連小廚房都沒有,每天需要丫鬟去大廚房拿飯菜回去。
桂兒說:“秋菊年輕漂亮,說不定等她生了生下一個少爺就會得寵的。”
丁香撇撇嘴說:“就她那樣,也配。”
桂兒自從知道,丁香是彆人派過來監視的人,之後就很少再讓她去探聽彆院的消息了,沒想到她自己倒是探聽了起來。
桂兒心裡一動,問丁香:“稻香也是帥府的家生奴才嗎?”
丁香想了一下,說:“並不是,不過也是很小的時候就被買到帥府來,名字都是夫人改的。”
不用說,這個稻香肯定是夫人的人,桂兒發現了一個規律,凡是丫鬟名字有香字的,基本都是各院的貼身丫鬟,又多半是家生奴才,看來夫人看著不太管事,其實一切都儘在她掌握之中。
這天桂兒來到三姨太院裡找桃花玩,看到三姨太那邊正在打包行李,就奇怪地問道:“三姨娘,這是打算去哪裡啊?”
三姨太興奮的說:“當然是收拾去上海的行李呀,這一次,大帥說全家人都去,你看我這院裡人多,東西自然也多,我得早早收拾好,怕到時候遺漏呢。”
桂兒隨聲附和了一下,就去找桃花玩去了,桃花倒是沒有在收拾行李,她說:“三姨太可高興了,據說之前,大帥從來沒有帶她去過上海的。”
原來如此,難怪那麼興奮。
桃花悄悄的對桂兒說:“我上次去找你,其實是是想跟你說,我給大富哥繡了一方手帕,跟那些繡片放在一起,你到時候幫我拿去換錢的時候,順便送去給大富哥吧。”
桂兒有點犯難,自己平常除了去學校就是去珍繡坊,去彆的地方都要跟沙延驍報備一下,但是自己又不想讓沙延驍知道這件事情,最主要的是她對於自己的父兄,實在是沒什麼感情,不想和他們來往。
桃花見她不吭聲,也猜到了原因,就說:“其實,窮人家的兒女就是這樣子,在我五六歲的時候,我伯父家就是把他的一雙兒女賣掉,換了十幾斤棒子麵,才讓我們家族的人活了下來,結果等到我長到九歲的時候,就輪到我父親賣兒女了,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再說你哥他當時候也小,做不了什麼的。”
桂兒歎了一口氣,卻突然看到桃花給吳大富繡的手帕上,是幾朵非常精致的桃花。
用代表自己名字的圖案來繡手帕送給男生,莫非桃花喜歡吳大富?桂兒又想起了之前桃花和吳大富見麵的情形,那歡天喜地的地,明顯和看到吳大華的時候區彆很大。
桂兒左右看看,確認沒人之後,悄咪咪的在桃花耳朵邊說:“你這手帕上的圖案,你該不會是想當我的嫂子吧?”
桃花聞言臉色通紅,小聲辯解道:“少胡說八道了,我不過是沒有其他的圖案,隨便繡的。”
老實說,桂兒對吳大富的印象還算不錯,有膽量,有些小心機,將來應該能混的不錯,自己將來如果獨立出去的話,有個兄弟在身邊幫襯也是不錯的,這個時代兩個單身女孩要在社會上獨立太難了,但是吳大富畢竟隻見過一次,沒有相處過,不知道人品如何,如果他也對桃花有意思,那兩人可以結為夫妻,這樣兩邊就牢靠多了。
想到這裡,桂兒就說:“我並不是在胡說八道,你想啊,我大富哥也十五六歲了,人長的不錯,又勤快聰明,備不住他那個什麼師傅師母就給他介紹親事啥的了,你要是有意思,我可以去給你提一嘴,要是沒意思,就算了,咱這手帕也不用送了,省的讓我哥誤會了。”
桃花扭扭捏捏的猶豫了半天,還是害羞的點了點頭。
桂兒把桃花繡好的繡片和手帕一並藏在身上帶了出來。
第二天桂兒來到珍繡坊先用繡片跟張掌櫃換了錢。之後她拜托張掌櫃幫忙跑一趟,去跟吳大富說,她妹妹介紹桃花給他當媳婦,問他願不願意?如果願意的話,就交換一件東西作為信物。
桂兒本來想著這樣會不會太直接粗俗了?該寫封信委婉的說,但是又怕吳大富根本不認識字,再說這個時代的人都是經媒妁之言介紹的,有的結婚前都不曾見過麵,還是就這樣吧,簡單快捷。
桂兒對張掌櫃說:“還要勞煩張掌櫃跑這一趟,真不好意思,隻是我平常去哪裡帥府都安排一個保鏢跟著,實在是不方便,我又不想他們知道太多,我親生家庭那邊的事情,隻能勞煩你了。”
張掌櫃笑著說:“這哪裡的話,你平日過來幫了我們許多呢,再說這是給人做媒,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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