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在車間裡,遇到員工柳紅雲的辱罵,下班又要應付家裡的一切事務,周元平的冷漠無情,這些,讓張雨蘭的心裡感到特彆的累,又有些沉重,她感覺自己幾乎崩潰了。
她趴在餐桌上,低聲的抽泣,心想:自己就是趙傳歌裡的那隻小小鳥,怎麼飛也飛不高……難道自己這一輩子,就永遠站在泥坑裡爬不起來了嗎?
葉誌明見她傷心難過,慌了神,低聲安慰:“雨蘭,你到底是怎麼了?是錢不夠嗎?”
“嗚嗚……嗚嗚……”張雨蘭隻顧傷心,左腳背上的疼痛一扯一扯地尖銳紮心。
“雨蘭,你有什麼不開心的,說出來,我們幫忙解決,如果是錢不夠,我手裡有,你要回家去看看,我幫你請假去。”葉誌明皺著眉,心疼地輕拍著張雨蘭的背。
張雨蘭趴在桌子上,隻搖頭,不言語,她那低低的啜泣讓葉誌明心疼不已,又不知如何是好。
過了好一陣子,張雨蘭才站起身,到水龍頭那裡洗了一把臉,回到餐桌前,扒了幾口飯,說:“誌明,我吃飽了,你幫我把碗涮一下吧,我坐一下就好了。”
葉誌明一臉不解的問:“你不開心,說出來我聽聽,也許會好受許多。”
張雨蘭啞聲說:“你不要擔心,我沒事的,一時心煩而已。”
聽她這麼一說,葉誌明揪成一團的心,才舒展開來,他拿起張雨蘭的飯碗,來到水籠頭邊上洗碗。
晚上還要加班,等葉誌明洗好碗過來,張雨蘭已經一瘸一拐地走到飯堂的大門口,他甩了甩把手上的水珠追上來問:“雨蘭,我帶你去看一下腳,要是太累了,你請假休息一下吧。”
“誌明,我沒事的,你安心去加班吧,彆把材料算錯了。”說到這裡,張雨蘭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淺笑。
“不會的,我已是裁床部的老油條了。”葉誌明見到她臉上有了笑意,心情大好,咧嘴笑開了。
“時間不早了,我加班去了。”走到廠區路口,張雨蘭看了一眼身旁的葉誌明說。
“嗯,好,記得開心喲!晚上一起去吃宵夜。”
“我不想吃宵夜,想早點休息,還打算給家裡寫封信,問一下情況,總之,太累了。”張雨蘭回答。
“哦,好。”
張雨蘭剛來到車間裡的辦公桌前,王樂樂就過來對她說:“你炒掉那個柳紅雲是對的,現在我看那些貨做的都很好了。”
“是嗎?這樣就好了。”張雨蘭回應。
鄧大華過來說:“小張,你的腳疼,今天我來查看質量吧,你、你就好好休息一下。”
“鄧主管,謝謝你啊!那我就把生產報表寫一下吧。”張雨蘭感激地莞爾一笑說,“鄧主管,有你這隻老虎來看質量,一定會把質量提高許多。”
“嗯嗯,那是沒得說的!”鄧大華用欣賞的目光看了張雨蘭一眼,心想:你這麼年輕,還真有兩下子啊!
張雨蘭在辦公桌前剛坐了下來,葉誌明就提著一個小袋子走了過來。
他來到張雨蘭的麵前,打開小袋子說:“我請假出去,給你買了兩張止痛的膏藥回來,你貼上,看疼痛會不會好一些?”
張雨蘭接過葉誌明遞過來的膏藥盒子,見是跌打扭傷膏的藥貼,她說:“你真是,為了這麼一點小事,還請假外出。”
“這是人之常情啊,我老婆的腳腫成這樣,我不去買膏藥貼來怎麼行呢?”葉誌明不無得意的說。
張雨蘭催他:“你還不快點去上班,我自己來貼,彆人看見了不好。”
葉誌明還故意鬥膽地到車位那邊看了看,和鄧大華聊了兩句,他要以男朋友的身份,給張雨蘭助助威的。
張雨蘭感到腳背太疼了,就連忙把葉誌明買的膏藥貼上,希望自己的腳快點好起來。
晚上下了班,張雨蘭做的第1件事就是給母親寫信,她十分擔心弟弟周元富的傷勢,記得有一位作家說過:兒子的不幸,在母親那兒就是加倍的。
家裡發生了這樣的事,母親丁永鳳一定又受到了沉重的打擊,唉!我那多災多難的母親啊!女兒咬牙也要幫您們分擔一些,您們大家一定要好好的。
拐回到宿舍,張雨蘭的澡都沒洗就坐在床前的凳子上寫起信來。
爹,媽:
您們好!我已經收到爹發來的電報了,同時,我已經給家裡寄了1萬塊錢,您們拿來給周元富弟弟交醫藥費吧。
不知道弟弟周元富的傷勢怎麼樣呢?爹,媽,您們一定要舍得花錢找最好的醫生幫他治療,如果還差錢,我會在這裡給您們寄回去的,爹,媽,您們就不要為這件事太過於操心了,多保重身體啊!
媽,我上次在的信裡麵已經對你講過,我在外麵談了男朋友的事情,這個八月十五他的媽媽來到廣東,在酒店裡為我們舉辦了訂婚儀式,我寄回去的那1萬塊錢,就是他媽媽給的訂婚禮金。
他的媽媽為人很賢惠的,我對他這個人,和他們這個家庭都感到很滿意,但他媽媽說的,他們那裡是山區,條件沒有我們老城這邊的地理條件好,但是,我認為人不管在哪裡生活,都要去努力奮鬥,就會創造出好的美好生活。有一點讓我不安的,就是離您們太遠了,媽媽,我要說:女兒我將來不管在哪裡,離您有多遠,我永遠是您的女兒,永遠深深地愛著您們,我一定要用自己勤勞的雙手去創造,讓你們過上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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