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青年身後,她一眼瞧清了上邊的景物。
天空灰蒙蒙一片,周遭山石荒涼,萬物凋敝。
這種景象,隻讓人感覺到,蕭瑟,荒涼。
可畫中有一女子,身著青色長衫,是這一抹畫中唯一的顏色。
畫中女子並沒有五官,衣衫和手中的刀都是寥寥幾筆勾勒而成。
她正在砍一山石。
不,她砍的不是山石,而是天地。
她似乎要將這凋敝的世界,斬破,而後用她身上的那抹生機勃勃的綠,撒向世界,創造出一個新的世界。
帶著無可阻擋的霸道。
穆溪雲僅是一眼,便被拖拽入了這奇異的氛圍中。
這與她適才感悟到的那股力之法則,不謀而合。
穆溪雲有些奇怪。
沈長風不是說,觀海圖的作者,一般都是自己是什麼靈根,通常就繪製靈根相關的觀海圖嗎?
然後再以他們己身悟出的元素的勢、意、道等幾個大境界的法則,方能成畫嗎?
為什麼,沈長風觀看自己練刀,也能繪製觀海圖?
穆溪雲想不清楚,沈長風也想不清楚。
他們都不知道,穆溪雲所參悟出的這種力道,是比五行元素更底層,能量更大的一種法則。
換言之,這種法則,淩駕於五行之力之上,沈長風自然也能窺見一二。
穆溪雲此時並不清楚這些,她不自覺看向身旁的青年。
他還在認真的作畫,即將完成周遭的凋敝草木。
沈長風垂著眸,唇角微抿,神情專注。
穆溪雲很少看到他這種,沒有表情的表情。
他平時多含著三分笑意,要麼就是哭唧唧,要麼就是幽怨,要麼就是小心翼翼,要麼就是偷感十足的偷瞄自己,總之表情豐富。
不是說表情豐富的他不好看。
隻是他認真起來的樣子,有股獨特的魅力。
穆溪雲不自覺的按了按心口。
恰在此時,沈長風落下最後一筆,長舒出口氣,擱好毛筆,旋即對著自己的畫作,滿意的點了點頭。
直至此時,他才扭過頭,看穆溪雲,正想說話。
卻注意到穆溪雲按著自己的心口,盯著自己發呆的模樣。
嬌憨。
沈長風立馬就知道,姑娘此時的心情。
他揚了揚嘴角,又壓下,微昂起下巴,語氣矜持的問:“怎麼樣,師兄厲害嗎?”
穆溪雲:“……”
適才的獨特魅力蕩然無存。
穆溪雲收回目光,老老實實的點頭;“厲害。”
想了想,穆溪雲問:“這幅畫,我想要,你能賣……”
“送你。”沈長風截住她話頭,笑著說,“我們現在是道侶,沒有必要分的這麼清楚。”
穆溪雲甩臉:“我還沒考慮清楚。”
“好吧,賣給你。”
“多少錢?”
“一億靈珠。”沈長風說。
穆溪雲:“……”
“這麼貴,我不要了。”她說。
“我掛在西廂房,一天收你十靈珠,你可以天天上來觀看。”
穆溪雲:“……”
她不太想理會這無賴,說:“我們回去吧,我餓了。”
沈長風看到姑娘翻了個白眼,唇角忍不住上揚。
生動的姑娘,才更有活力,也同樣很讓他心動。
他喜滋滋收好觀海圖,幾步追上姑娘,笑嘻嘻問:
“溪雲,你想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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